“你疯了吗?”天帝更为暴怒“七十二道雷刑,那是闹着玩的?
自本君有意识以来,几十万年间,能扛过七十二道雷刑之人,屈指可数。
更何况你,元神和灵力都受损的情况下,你如何能扛得过?
难道你想就此陨灭?
再者,如今魔君虎视眈眈,不知何日,魔族或将来犯。
即使你能侥幸扛过雷刑,作为天界战神,还如何与魔君对战?
你忍心抛下这天界所有人的安宁,来满足你一己之私欲?”
帝君暗暗勾唇,这或许就是他选择此时上来天庭的绝佳时机。
“那兄长认为臣弟该当如何,更为稳妥?
兄长莫要打算劝臣弟抛妻弃子,那绝无可能。
臣弟认为,几十万年来,臣弟自始至终从未对不起任何人,臣弟为这天下苍生做得够多了,若再让臣弟为了那所谓的天下苍生,去负了臣弟的爱人和孩子,断无可能。”
他面容肃穆,言辞凛凛,是一分假意或威胁的意味也无。
天帝反倒不好办了。
他沉思良久,最后只得长长叹了口气,“罢了,此事,容后再议。当务之急,我们还是好好准备,先应对完魔君再说。”
敖焱心知他这是缓兵之计,哪里肯依,“不行,在兄长心中,自是认为魔君之事最为紧要,可在臣弟心中,解决疏儿和孩子的名分问题,也是顶顶紧要之事,总不能让她一直没名没份地大着肚子跟在臣弟身边吧?
兄长应知,母亲孕期心情对孩子的成长极为重要,臣弟不想因疏儿心情不快,而影响孩子未来的性情……
若不然,明日兄长就安排人带臣弟去受雷刑?魔族也不是说来就来的,受刑完后,臣弟再好好修炼便是。”
“不可。”天帝断然拒绝,他再次沉默了一会儿,“这样,明日,本君让人组织一个小型的家庭聚会,你且先带着你那什么疏儿来参加,届时,我们再行商议。”
天帝心里想的是,敖焱这边要实在说不通,他不如从他的另一半入手,晓之以情动之以理,或许她能通晓大义,主动离开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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玑暚仙子最终也未能进得了崇焱宫,她只得气呼呼地往回,毁了一路的鲜花绿植。
半日后,帝君敖焱倒是跟没事人似的回来了。
他并未与黎疏疏说起他与天帝之间所聊细节。
他并不希望,疏儿为此事而担忧,只体贴细心地照料着她的饮食起居。
用餐时,除了日常的饮食外,帝君还特意又给疏儿炖了一盅天地灵宝养身子。
餐后,想起疏儿第一次来天界,成日被关在崇焱宫中,定是烦闷得紧,便决定带她出去走走。
仙界与凡间果然不同,处处仙气萦绕,温度适宜,不冷不热。
天界是不分白昼黑夜的。
只是,这会儿,凡间应适逢黄昏时间,天边彩霞漫天,格外热闹。
帝君拉着疏儿的手,沿着崇焱宫外一座仙桥慢慢走着,仙桥长且曲折,黎疏疏并不知道他们要去哪儿,遂好奇地开口询问:“夫君,我们要去哪儿?”
帝君勾了勾唇,“疏儿在凡间时,不是最喜欢看星星?为夫带你和宝宝去布星台近距离看人布星星可好?”
黎疏疏一听,高兴极了,“好啊好啊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