魔君莲落虽然身负重伤,但心情愉悦地逃了。
一想到那高贵端华的帝君,一会儿因为欲望无法发泄,而难受,而颤抖,甚至可能喷血暴毙的场景,他就觉着一阵儿暗爽。
谁让他那么讨嫌,总喜欢多管闲事,还缠着他不放呢?
那紫色烟雾可是他的独门所创,毒性极烈。
除非与人交合,否则,绝无解药。
这也是他平日里,采阴补阳,能屡屡成功的秘笈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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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疏疏正在睡梦之中,却突地听见院子里一声巨响。
好似有什么东西,大力地掉到了地上。
一下把她惊醒了。
犹豫片刻,她披衣起身,先去帝君房间门口轻轻敲了敲门,她喊“君上,君上……”
没有回应。
或许帝君应该是睡得太熟了,她想,也不好再打扰他。
只得自己麻着胆子,决定去院子里先瞧一瞧。
适应了之后,雪光照得院子里的事物,清晰可见。
她发现,原本放得好好的,帝君的棋盘和茶壶,不知何时被推落在了地上。
刚才的响声,显然是茶壶棋盘落地之声,而在那仍旧翻滚的茶壶旁……
赫然躺着个人。
那人白衣白袍,银发。
不是帝君,又是谁?
黎疏疏浑身一惊,赶紧捂着袍子,“咚咚咚”从台阶上跑下去,“帝君?”
那人并无回应。
靠得近了,就着雪光,她发现帝君面上有不正常潮红,呼吸粗重。
她赶忙跪坐在地,试图吃力地,将帝君从地上捞起来,“帝君,帝君,您怎么了?”
她紧张得声音发颤,身子也跟着颤抖。
这黑灯瞎火的,风遂也不在,她是万万没想到,帝君竟会突然出事。
在她心中,帝君是战神,是无坚不摧的,应没人能伤得了他才是!
这可该怎么办?她都快要急哭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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敖焱很快就猜到自己中了何毒。
他一阵懊悔!
那魔君莲落,十万年不见,压在那山底,竟是比之前,更为可恶卑鄙!
而自己,真是太不小心了。
他强忍着药力,勉强从山下回到小院。
饶是意志再坚韧,此刻,也有些神智不清了。
晕晕乎乎中,闻到一阵好闻的,熟悉的幽香,他勉强睁了睁眼,看到黎疏疏那近在咫尺的俏脸,脸色煞白,一双雾蒙蒙的眼睛,犹如受惊的小鹿似的乱撞着。
被夜风吹得冰凉的柔软柔荑,抚在他滚烫的脸上,让他感觉舒服了一些、也清醒了少许。
他有些贪婪地,很想捂住她的手,一直摁到他脸上为他降温……
可下一瞬,他意识到什么不对。
赶紧从她怀中起来,一把推开了她。
“走,你走!”他努力压制着体内奔涌的欲望,一边暗哑着声催她走,一边使劲推她。
“呜呜,帝君?您是不是生病了?为何要赶我走?呜呜!”黎疏疏真的急哭了,大颗大颗泪珠子往下落。
敖焱最见不得她这般模样。
她一哭,他哪怕自己再难受,心里某处,也不知为何,就疼得不行。
他只得忍着难受,耐心地出声温柔安慰:“是魔君,他给我下了邪性的毒药”
他颤着手,抚向她的脸,为她拭去眼泪,“我怕一会儿控制不住毒性,会伤害到你,所以,你先离远一些好吗?乖,等我自己处理好了,你再回来?”
“不行!”黎疏疏不管不顾,一把抱住帝君,哭得更凶了“这个时候,我怎么能离开您呢?我不走,帝君,求您不要赶我走,您让我留下来帮您,需要我做什么,我都愿意。”
“你?!”敖焱真是被这姑娘的懂事而感动,但也为她的一根筋而烦恼。
“你帮不了我的!快走!”他又废了些力气,将她一把推远了些。
自己则是后退两步,跌坐在地。
他就势盘腿坐了起来,企图通过打坐,强行按下那身上熊熊燃烧的欲火。
可是,显然不管用。
顷刻后,他难受得巴不得将手边所有能触碰到的东西都推开……
即使是那笨重的石锅,也被他控制不住地,掀翻在地。
他跑到院子边上,将那尚未融化的皑皑白雪,抓了几把,直接就往自己衣领里塞。
又抓起两把雪,在自己脸上胡乱地涂抹。
可,还是无济于事。
他的样子,越来越难受了!呼吸急促得,仿似下一秒就会晕倒……
黎疏疏背靠着梅树,诧异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,心里头在滴血:
曾经的帝君,谪仙般的人物,是绝不可能做出这些举动的……
此刻,他呼吸更为粗重,脸颊红得淌血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