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老有恩于我,我便以礼相待。且年岁大了,不宜在此久卧,以后若我在务,定来告知!”九白转身认真的看着元伯说道。
“哈哈,坐亦是卧,立亦是卧,行亦是卧,卧亦是卧,在何处又有所不同呢!”元伯伸了伸腰,向着后院自己的房屋走去,“你可乏了?若是愿意便陪老朽说一会话如何?”
九白跟着走进后院的一个偏院之中,院子很小,院内中央有一个石桌和两个石凳,还有所破旧的茅草屋。
“童儿,快送些茶水来。”进入院中元伯轻轻招呼着,话音一落,一个扎着羊角辫,走路有些晃晃悠悠的孩童,端着一个比自己脑袋还大的茶盘放到了石桌之上。
九白见他三岁模样,生的白白胖胖,手脚挂银铃,走路叮当作响,极为可爱,便招呼这孩童过来,将之抱起。“这孩童叫什么,可真是讨喜!”正说着呢,忽然抱着的孩童把嘴伸向他的脸颊,波的一声亲了一口,然后如金铃银铃交撞一般的甜美笑声发出,手臂露着九白的脖颈,脚却是不老实的来回晃着。
“你这顽童。”元伯也漏出了笑意,随之坐在石凳之上拿起茶壶斟了两杯。
九白面色一红,赶紧将之放在地上,有样学样的坐下。
“九白啊,老朽想问你几句可好。”
“元伯不用顾忌,随问便是。”
“假之挚友及亲人无故离而远去,尔作何想?”
九白想了想看着茶杯,随即将茶水溅于地面反问道:“元伯,可知道这茶水最终会去何处?”
“自然是归于这天地之间,嗯….妙哉!亲友挚友都将离去,与这赴地之水不尽相同,如若饮,则解渴于一时,但终将化为尿水归于这天地,若不饮,也会蒸于空中,定然离去,两者行为不同,却又相近,意欲何痛呢!”元伯点了点头,款款而谈。
“只为饮而饮,则愈加渴望。如若饮,则敬天地予此水,水名天地,尊之重之。若此水自顾离去,便随它去罢,敬送亦然!”九白说罢将元伯斟好的第二杯喝了下去。
“好好好,悟性真是极好!”说着将九白的手掌抓来,随即说道:“你每日此时来到这里,与我说一说话可好?”
“好。”九白不明其意,也没抽回手,就这样静静的坐着眨了眨眼,终是再未说话。
良久元伯松开手掌,左手一划,一枚手掌大的宝珠散发柔和的黄光,递给了九白,饶有兴致的递了过去缓缓说道:“九白,你将此宝置于掌中,心中默念,天方地圆,灵茫在前,吾有真身,化精为莲!”
九白根本不知这元伯何意,脑袋微偏,勾起嘴角,漏出一个尴尬且不明所以的难看笑容,傻乎乎的样子,惹得旁边瞪着大眼睛的小童又是一阵清脆的爆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