刹时间。
二人咀嚼的动作停滞了，仿佛被人点了穴道一般，紧接着颈部蠕动了一下。
说不出一句话。
神T.M牛肉。
在大唐吃杀，牛、马、驴等牲畜是犯律法的！
李世民刚要发怒。
“这么激动干嘛，放心吃。”林凡挥手安抚道：“这是花了大价钱从远方带回来的，不是本地的牛，放心吃好了。”
“只要你不说，没人知道是牛肉。”
李世民生气归生气，但也捕捉到了他话中的关键点，当即追问道：“哪个远方，你说的是......”
林凡淡定地点了点头：“就是从突厥来的。”
“内乱的种子已经埋下，已经到了收获的时候。”
房玄龄收起了之前的嫌隙之色，同样是一脸郑重，静听着下文。
他突然觉得自己的眼光好像出了问题。
这个不羁少年，自己似是根本没看透他。
刚才的都是假象。
李世民揣着明白装糊涂，连声追问：“什么内乱，什么种子？”
“哎呀，老李啊，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。”
“不就是上次和你说的，合纵连横之计么。”
“圣上应该也想到了，所以拉拢了薛延陀。”
“好戏马上就要开始咯。”
李世民坐回原位，心情久久不能平定。
他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。
突厥人视草原为命根子，畜牧更是他们赖以生存的根本。
林凡能托关系买到牛肉。
那只能说......
突厥在备战，需要钱。
大量的钱！
战机已至，稍纵即逝。
三路大军还不知几日才能回朝，将士们也需要得到休息。
如有一环出错，都会错失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。
沉默不语的房玄龄终是开口了。
“林掌柜，你这消息可靠吗？”
林凡拍手打了个哈欠，拉着长音回道：“八九...不离十！”
房玄龄和李世民二人交换了一下眼神。
都觉得此言有理。
林凡自顾自地说道：“想不到圣上还挺聪明的，居然和我想到一起去了。”
李世民：“......”
房玄龄：“......”
“这牛肉干可是好东西，同样可以长时间储存。”
“等以后，大唐子民可是有口福咯。”林凡心情不错地畅言道。
李世民听后不解。
这味道的确是不错。
但是大唐的牲畜真是不够用，耕田的牛都没有，怎么会拿来吃。
资源十分紧缺，不然也不会写入律法之内。
而林凡现在这口气，好像很快就不缺了似的。
“什么意思？”李世民不解地追问道：“这牛还能从天上掉下来不成？”
“就算掉下来，也得先拿来耕田啊！”
林凡举杯的动作一滞，蹙着眉头。
“咚！”他把杯子用力落在桌上。
“老李啊，真不是我这个当女婿的说你。”
“你回家关上门照照镜子，看看自己脸红不红。”
“就这，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商人呢，一点眼光都没有。”
“还好乐乐嫁进我家了，跟着你早晚饿死！”
话音落地，掷地有声。
空气仿佛都凝固了。
李世民脸上没表现出来生气，但是不代表心里不气。
可是再生气，到最后不也是真香么。
为了套点话，也是拼了这张老脸。
“请贤婿，指点一二？”
身旁的房玄龄惊得下巴都快掉桌子上了，往日喜怒不形于色的房大人，脸上写满了震惊。
林凡长叹一口气，悠悠说道。
“大唐不日既可攻陷突厥，待打通商线，牲畜还不是，要多少有多少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