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年轻母亲奋力钻到船舷边哭喊着,脸上泪痕纵横,她左手紧紧抱着婴儿,右手试图去抓住即将掉落海面的救生艇。
“去你MD——”
巴赞想也不想反手一刀划去,直接将那年轻母亲的手划出一道口子,整艘船也应声而落。
“嘭——”
小艇连带着上面的十几号人从四米多高的地方重重地落在海面上,然后,毫无疑问,它自然就散架了。
其中一个叫得最凶的恰好左腿卡进了几块木板里,他拼命挣扎也无济于事,才扑腾了几下,便被木板带入了海底。
巴赞一边奋力游动试图去抓住隔壁一艘商船从船舷上垂下来的绳索,同时嘴上也咒骂个不停,要不是有太多人都想挤到这艘小艇上,哪会搞成现在这样——不过他似乎忘了自己身上每一处能放东西的地方都装满了黄金、宝石和项链。
这些东西让他感到筋疲力尽,清晨时分温度相当低的海水让他双唇发白。巴赞想将衣服解下来,但他为避免中途掉出来便将衣衫打了几个死结,还用床单缠了一圈。这实在是太紧,海水又太冷,水里太不方便,还没游到一半的他便带着珠宝黄金,哦不,是珠宝黄金带着他消失在海面上。
这样的一幕幕在不停地上演,正所谓船底之下便是深渊,每个人都想逃离这里,这样反而真正能逃离的人寥寥无几。
安妮那边,对于这些所谓改装战舰是一边倒的屠杀,除却那艘已经跑远了的栀子花号安妮不想追了,其余战舰尽皆殒命——不是燃起了熊熊大火,就是屁股翘起来了或者翻肚皮了。
从6点过一分到现在6点30分,堪堪过去半个小时,己方两艘战舰除了先驱者号装甲有点变形外,唯一算的上是战损的是一个愣头青观了时把大半个身子探出舷窗,结果一个浪头打过来船身一阵颠簸,直接将他甩到了海里,被救起来时已经去了半条命了。
“呼——”
先驱者号舰桥处,巴利观察了一下周围情况,满意地点点头,之前他就和安妮打过赌,半小时搞定,现如今果然是踩点收工。
“给旗舰打信号旗,我们收工了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