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着吃着,有人就不管吃相难不难看,站起来直接甩了筷子用手抓着吃。
到后来一个个地打着饱嗝,都还不停地往嘴里面,塞着满满的肉菜。
张里长陪侍在那个县衙师爷的旁边,也是鸡鸭鱼肉塞了满嘴都是。
拼命往肚子里装,也不再去担心他们人多是不是不够吃了。
师爷没事找茬儿,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的;
就出来个专门负责招呼他的可人儿,又是给他端水递洁净布巾擦脸擦汗;
又是添饭递碗夹菜,盐水佐料地伺候着,让他找不到发火理由。
师爷偷偷往屋里瞄看,隔着竹帘子的门缝儿,见正房堂屋里面烟雾缭绕;
好像有很多人走来走去忙活着。
上菜的人也全都粉面红妆白白净净,不像村子里干农活儿的人。
而且每桌的菜就像算计好了似得,刚好够一桌人吃完。
吃饱喝足,师爷剔着牙缝儿打着饱嗝;心知屋内人道行法术高深,没敢轻举妄动。
自己法力低微,也不一定能胜得了那个高人。
他贼眼珠子转了转,让张里长把一家之主的王小儿给叫出来。
他唾沫星四溅、慷慨激扬地说了一通儿感谢他,支持县里军训的话;
说很想见见掌勺大师傅,还不停地对做饭菜的师傅厨艺赞不绝口。
他让衙役们排好几队,要带领大家对厨师当面致谢。
王小儿推说都是村里人帮助妈妈做饭做菜;不懂规矩不会说话怕得罪贵客。
张里长也在旁边帮忙说好话。他白捡一顿便宜大餐吃,肚肥腰圆,饱食思困;
恨不得立即拍马送客,回家倒头睡大觉去。
师爷没有找到借口,只得带领众人打道回县大衙去。
出了大门,他又揪着张里长前后上下地仔细盘问,了解各个方面详细的情况。
知道王小儿家里没有别人,只有母子二人;
更加深信自己的判断,回去后立马安排人去搬援军过来。
这边王小儿觉得特奇怪,他知道三姐从来不做水族的菜。今天咋这么多呢?
一问,三姐笑了:那些人要是没有鸡鸭鱼肉的桌面吃,肯定不会善罢甘休。
不过,他们吃到嘴里的,也都是刚才那些面疙瘩幻化出来的。
只是他们看见的是什么东西,吃到嘴里的感觉就是那东西的味道。
凡人没有法力法术,就是有也比较低微,看不出其中的破绽。
一忙完送客关大门,那些纸人和桌椅就恢复成白纸片儿,
随风飘洒得满院子都是;王小儿赶紧去清理清扫。
忙完,王小儿二人仔细琢麽推敲了一番:凡人进到家里是看不见三姐的;
今天来的这县衙师爷,想要进屋子没让他进。
说不定哪天还会来找麻烦,得想些办法预防着。
过了几天,村儿里来了个陌生货郎,走村串巷挨家挨户卖生活日用品。
他的货担比平时来的货郎们的担子大得多,东西也多了好多品种。
还吆喝着说,让村民拿用不着的闲杂物品来交换,不用花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