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

古代冬天的棺材竖立在隐藏毁灭者的钢门前的基座上。洛基走向基座，用双手抓住它。

当他这样做的时候，他在约顿海姆第一次看到的蓝色在他的手和胳膊上蔓延开来。他感觉到了，一股深深的寒意袭上他的全身，仿佛他身体里的什么东西因为触碰棺材而被唤醒了。

隐藏着毁灭者的大门开始折叠起来。毁灭者走上前去，它的火焰开始燃烧。洛基没有理会。他感到寒气随着蓝色蔓延，遍布全身。它遮住了他的脸，他感觉到一些变化，甚至在他的眼睛里。

“站住！”从房间的远端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。

洛基转过身去看他的父亲。在他身后，他听到毁灭者停下来，退到门后。它在大门前重组，再次隐藏自己。

奥丁的眼中充满了痛苦和遗憾。

“我被诅咒了吗？”洛基问。他需要答案。他发生了什么事？

“不，”奥丁说。“把棺材放下。”

洛基照做了，把它放回基座上。当他放开它的时候，他感到温暖再次流遍全身。他看着蓝色从他的皮肤上渐渐消失。

“我是什么？”他问。

“你是我的儿子，”奥丁回答。

“还有什么？”洛基问道。他以为他知道真相，但他想听奥丁说出来。

但奥丁无法回答。洛基必须为他做这件事。\棺材不是你在战争的最后一天从约顿海姆拿走的唯一的东西……是吗？\

奥丁看着洛基的眼睛。“不，”他说。他叹了口气，知道他将不得不告诉整个故事。他依靠冈尼尔的支持，开始了。

“战斗结束后，我走进神庙，发现了一个婴儿。对一个巨人的后代来说很小——被遗弃，受苦，任其自生自灭。劳菲的儿子。”

洛基被这一发现惊呆了。他不只是一个佐敦人，而是佐敦国王的儿子？他为了朋友的性命与之讨价还价的那个国王？

“劳菲的儿子……”他重复道，仿佛大声说出来，他就能开始明白了。“为什么？神庙里到处都是佐敦人的尸体。你在打仗。你为什么要带我去？”

“你是个无辜的孩子，”奥丁说——但是洛基，如此精通说服和说谎的艺术，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。

“你带我去是有目的的，”他说。“那是什么？”

奥丁没有回答。

“告诉我！”洛基哭喊着，乞求知道真相。他认为他所知道的关于自己的一切——以及关于父亲的一切——都在瓦解。

\我想有一天我们可以联合我们的王国，建立一个联盟，带来永久的和平……通过你，\奥丁说。“但这些计划不再重要。”

“所以我只不过是另一件被盗的遗物，”洛基痛苦地说。\锁在这里，直到你可能需要我。\

奥丁摇摇头。“你为什么曲解我的话？”

“你可以从一开始就告诉我我是什么。为什么没有？”洛基问。

“你是我的儿子。我的血。我只想保护你远离真相。”

洛基被愤怒和伤害淹没了，他说:“为什么？因为我是父母晚上告诉他们的孩子的怪物？”

“不要，”奥丁说。

“现在一切都说得通了。为什么这些年来你偏爱托尔，”洛基说。他朝奥丁迈了一步，越来越生气。“因为无论你声称多么爱我，你都不可能让一个乔通人坐上阿斯加德的王座！”

奥丁开始颤抖。洛基知道奥丁很虚弱，但现在他不在乎。他被欺骗了。他一生都是奥丁的爪牙。他甚至不是真正的阿斯加德人。

很好，洛基想。现在我知道真相了。很快，阿斯加德的其他人也会。但首先他还有几个计划要做。

他从父亲身边走过，走向通往地下室的门。

“听我说！”奥丁在他身后喊道。“洛基！”

洛基听到砰的一声。他转过身，看到奥丁瘫靠在墙上。他滑下墙，趴在通往门口的楼梯上。每一个动作背后都有奇怪的光迹盘旋，这是睡眠开始的明确信号。

洛基跑向他，他所有的愤怒突然被恐惧所压倒。他爱奥丁。即使奥丁欺骗了他，爱仍然比他的伤害更强烈。他跪在奥丁身边，将熟睡的父亲抱在怀里。

“警卫！”他喊道。

快乐的盛宴

回到实验室后面的拖车里，简翻遍了她的抽屉，希望能找到一些可能接近托尔的衣服。她抓起一条旧牛仔裤和一件T恤衫，带进实验室，交给托尔。她越过她的肩膀点点头，告诉他可以在后面换衣服。然后她去找达西。

过了一会儿，托尔走回实验室的主体部分，赤裸着上身，一手拿着衬衫。简口干舌燥。

“你知道，对于一个无家可归的疯子来说，他还挺帅的，”达西说，一边饶有兴趣地在托尔和简之间扫了一眼。她只为简工作了一小会儿，但她从未见过她的老板如此行事。这让她看起来不像一个超级科学家，而更像一个普通人。

托尔走过来，举起衬衫。它前面的一张贴纸正在脱落。上面写着:你好，我是唐纳德·布莱克博士。

简脸红了，迅速撕掉了贴纸。“我的前任，”她解释道。\这是我仅有的适合你的衣服了。\

托尔把衬衫拿回来，戴在头上。当他穿戴整齐时，他开始在实验室里走来走去，看了一眼涂满绘图板和墙壁的各种图表和图纸。他在达西张贴的《暴风雨》照片集前停了下来。

“你在里面做什么？”简问，走过去指着中间的照片。托尔的轮廓清晰可见，漂浮在云层中间。

托尔走近一看，然后耸耸肩。“有人在彩虹桥做什么？”他不屑地说。

彩虹桥。简在她的笔记本上写了这个单词。为什么听起来很熟悉？为什么托尔表现得好像这没什么特别的？他是谁？她感到内心受到了刺激，仿佛答案就在眼前。但她对此不屑一顾。她可能只是需要一些睡眠。

另一方面，托尔需要食物。“这个凡人的形式已经变得虚弱了，”他说。

过了一会儿，这四个人坐在镇上唯一一家餐馆的隔间里。托尔没有开玩笑。他真的饿了。他面前的桌子上有足够的食物喂饱整个小组。有一大盘牛排和鸡蛋，一大叠煎饼，和一打沾满肉汁的饼干。托尔舀了一口鸡蛋，喝了一大口咖啡。“这饮料，”他说，“我喜欢。”然后他把瓶子扔到地上，粉碎它，并导致其他顾客在他们的座位上跳起来。“再来一个！”

简看了看餐馆的老板，抱歉地笑了笑。“对不起，伊西，”她说。然后，她转向托尔，嘶嘶地问道:“那是什么？”

“味道好极了，”托尔说。“我还要一个。”

他听起来像个任性的小男孩。“那你就直说吧，”她指示道，对托尔轻率的行为感到尴尬。

“我刚刚做了，”托尔回答，看起来很困惑。

“我的意思是直接问，”她说。

索尔又咬了一口薄煎饼，两个当地人走进餐厅，在柜台前坐下。简在附近见过他们。杰克和皮特。众所周知，他们在普恩特安提瓜岛花了太多时间玩乐。然而，此刻，他们似乎很平静。他们对伊莎贝拉微笑，点了几杯咖啡。

\你错过了火山口所有令人兴奋的事情，\杰克大声说，简都能听见。

皮特兴奋地点点头。\他们说某种卫星坠毁了。\

一提到“卫星”，塞尔维格就活跃起来。“它看起来像什么？”他问，起身走过去。

“对卫星一无所知，”杰克回答，“但它很重！没有人能举起它。”

听到这话，托尔跳了起来，弄得盘子嘎嘎作响，让简差点被她的咖啡呛到。当他冲过去把他的脸放在杰克的脸上时，他的眼睛是疯狂的。“哪里？”他问道。

杰克明显地咽了一口气，试图从他面前的陌生人后退。“嗯——嗯——从这里往西大约五十英里，”他声音颤抖地说。

托尔咧嘴一笑。杰克和皮特看起来更害怕他的表情。“但是，嗯，我不想麻烦，”皮特说。\我们离开的时候，好像整个军队都进来了！\