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钱了,卫生,医疗,养老福利……啊啊啊啊好多地方要花钱啊!”翻来覆去打滚的阿英头疼极了,嗷嗷叫起来:“最关键弄浴室!五天洗一次澡我都要臭死了。”没错,他们家是五天洗一次澡,冬天增加了只泡脚不洗澡的功能。
要知道在古代烧热水洗澡是极其奢侈的事情,连王安石那样的高官都不爱洗澡,他的朋友只有将他定期定点哄进澡堂子搓澡才能维持王大佬的逼格。
澡堂子宋代是有的。
后来元人入侵,替代了宋人,更不爱洗澡了。
唉。
想着想着,慢慢睡着了。
县城,师爷家里。
师爷的太太刚回到家中,远远听见屋子里响起的放浪笑声。
“狐媚子!”
太太咬牙切齿,连浑身好不容易松散下来的骨头都恨得痒痒。
师爷是个很乏味的男人。
既古板,遵守古礼,又迂腐,嘴上说着“之乎者也”“孔孟之道”却不是修身正行的君子。
既贪财且好色。
家中豢养了不少女妓,时常饮酒作乐,视旁人于无物,当众寻欢。
这旁人,包括他的正房太太。
太太相貌普通,因为常年不得意,故而十分尖刻,今日太太想着买了毛衣卡,便在饭桌上将此事说给师爷听,不想师爷不仅没有夸赞,反而博然大怒,训斥道:“此为奇淫巧技之物,有违圣人之道!休要再说!”
说完,哐哐当当,饭菜掉在地上。
红肉绿菜,瓜果清甜,像烂掉的东西咕噜噜泼洒而下。
太太脸色麻木的看着狼藉的地面,心想,你既以君子之言挂在嘴边,为何不以君子之行来约束自己呢?
偏院里丝竹靡靡之音不绝于耳。
次日,师爷上工。
大雪停了,厚厚一层白雪足有膝盖那么高,清冷的太阳慢悠悠晒在大地上,反而冷得入骨,比下雪时还要冷。
师爷是个五十来岁的人,这个年纪在这个年代算得上半个老人了。
他迈着晃晃悠悠的脚步,走在衙门那条青石小路上。
一开门,里面响起了县太爷的笑声。
师爷眼前一亮,愣了半晌。
“县令?”
那人身形消瘦,一身奇怪的黑色衣裳,竟然莫名其妙的挺拔修身,惊艳惹眼。
怪哉怪哉。
“之修过来瞧瞧,我这件“毛呢大衣”如何?”县令哈哈大笑,极其得意的走了两步,脚步轻快行走如风,竟生出几分青春惬意之感,此物轻薄,触摸温暖,有种细腻光滑的绒毛感,而且极其保暖防寒,里面穿件薄羊毛衫,外面套官服,毛呢大衣可以外套或者单穿。
嘿,看看修之,眼珠子粘在上面,都舍不得挪开!
绕是县令性格稳重,城府颇深,也忍不住想要炫耀的得意心理。
“哎呀,哎呀!”师爷长长吐出口气,摇头晃脑,羡慕极了:“县令真乃美男子也!”
低头,自己身上的棉衣丑陋土鳖又难看!
抬头,县令英姿勃发身形挺拔,薄薄一件衣衫不畏寒冷,有容光焕发之意。
酸涩的嫉妒淡淡挥发,
师爷一整天脑子里都是羊呢大衣,下府衙后,马不停蹄往家里跑。
什么美妾通房统统抛之脑后,一溜烟冲进太太房里。
“嘿嘿,夫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