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戳到了林天保的伤心处,他狠狠抽了一口烟。
“老伴儿,儿子都不在了,现在就我跟一个孙子住在林家湾。
孙子前些年身子一直不好,要不是林苒同志……”
说到这儿,林天保才回过神。
一拍大腿,指了指后头的林苒。
“对了,小个子,这位就是林苒同志。
是个热心助人的好同志,要不是她,我孙子也好不了。”
林苒把苞米放在边上,擦了把额头上的汗。
“老同志,是你啊?”
张二楞也怔了怔,神情有些不自然。
“是你啊!小同志!”
他并不想让老班长知道,昨儿个被亲家赶出门的丑事。
林天保看看张二楞,又看看林苒,一脸摸不着头脑。
“咋,你们认识?”
林苒笑了笑,点点头。
“打过照面……”
避重就轻,简单带过。
张二楞松了一口气,赶紧招呼林天保。
“今儿个屠宰场的活儿都干完了,走,去后头我住的地儿。
咱哥两这么多年没见,不得好好喝几杯?”
想到林苒刚才给他解围,大手一挥。
“小同志,你也一块来。”
林苒想着她要是走了,天保叔一个人回去也不安全。
人是她送来的,自然也得一块带回去。
张二楞住的地儿,就在屠宰场边上的一间瓦房。
边上搭了个偏屋,里头就是做饭的地儿。
看着,倒是又干净又敞亮。
进屋后,张二楞招呼林天保跟林苒坐。
自己拎着刚从屠宰场拿回的牛下水,洗吧洗吧准备下锅炒。
“我一个大老粗,也不会做啥好吃的,咱就将就吃一碗。”
林苒眉头跳了跳,没忍住站起身来。
“那啥,张老同志。
我那带了些吃的,不然我来做饭。
你跟天保叔难得见面,好好聊会儿。”
张二楞昨儿个尝过林苒的手艺,知道她做饭肯定没的说。
也确实是不想糟践了东西,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。
“那成,小同志,就麻烦你了。”
两个老战友在屋里聊着,林苒把火锅料拿到灶房。
趁着煮开火锅的功夫,把牛百叶牛肠都洗干净处理好。
火锅咕嘟咕嘟煮开,麻辣的滋味就飘了出去。
聊着聊着,张二楞和林天宝的嘴就不听使唤了。
“这是啥?好香啊!”
林苒擦了把手,进屋招呼两人。
“张老同志,天保叔,吃饭了。”
张二楞翻出床底下的白酒,赶紧跟林天保一块进了灶房。
看着碳炉上翻滚的红汤,咽了下口水。
“这玩意儿,好吃不?”
林天保摇了摇头,表示自己也不知道。
“没见过,这头一回。
不过,林苒同志做的,味儿差不了。”
两人坐下,学着林苒往锅里烫毛肚。
吃了一口,辣得直哈气,却忍不住一口接一口。
要说在屠宰场干活,张二楞吃多了下水。
可以前都是炒或炖着吃,那玩意儿嚼着绵呼呼的,谈不上多好吃。
可今儿个烫着吃,他才知道,原来这些下水也能这么好吃。
一口火锅一口酒,追忆往昔一起走。
吃到最后,两人老泪纵横。
眼见着天都晚了,林天保不舍的擦了把泪,放下酒杯。
“小个子,现在找到地儿了。
以后,多见见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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