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羽不说话了,她知道朱若兰是担忧她的安全,而且她否定的事向来不会再改。
可是她又怎会轻易的放弃。
朱若兰也知道。
所以这两个人就气氛诡异,暗潮流动地在相互“较量”。
好长时间的静默,唐羽憋不住了。
“好啦,若兰,我不去就是了,顶多我像先前一样,一心放在攻城上就好了嘛,城破之时,抓住那阮清颜我再找她好好算账。”
“你的心思我都知道,现在你就是在安慰我,你根本就没放弃。”朱若兰平静地生着气。
“呃——”唐羽有点儿被噎,朱若兰太懂她,看来这有时对她也是颇为“不利”,她只好实话地说道,“若兰,你就让我去嘛,顶多,我放弃杀阮清颜的念头就好了,让越国的朝廷内部起纷争,对我们还是很有利的,你说是不是?”
朱若兰不置可否,只是凝神地说出了她的顾虑:“那阮清珏软弱,你纵是说服了他,凭他的手段也压制不住他妹妹现在的势力,再说你怎么知道那友荷会对阮清珏有那么大的影响力?”
“因为她是阮清珏的皇后嘛,他们还是青梅竹马呢,那阮清颜对她也是有意。”
“那她的下场是什么?”朱若兰在给她层层剥茧。
“被杀了哇。”
“阮清颜杀了她,阮清珏没保护得了她,他或许是没能力,也或许是不想。”
“???”唐羽纳闷了,朱若兰怎么知道这么多,但没见她对阮清珏的事有过查访啊。
“我是看你刚才给我看的画推测的。”朱若兰给她解释着。
“画……”唐羽赶忙打开那画仔细瞧了起来,只是她看来看去就只看到了一个像她的女人画像而已,哪里能从中看出阮清珏的感情来。
“看她的凤冠。”
唐羽看向画中友荷的脑袋,那凤冠缀满珠宝,华丽异常。“她的凤冠很漂亮啊,看得出阮清珏对她很好嘛……”
朱若兰轻轻叹了一口气,走了过去,“不是让你看漂亮与否,我是让你看它的大小,你看,这凤冠她是小小的前后斜戴的,不是平戴,这说明这凤冠于她是大了些许。”
“哦?”经朱若兰这么一说,唐羽确实发现了这细小的一点。
“如若是我的皇后,我断不会让她的冠服有任何的瑕疵,你说是不是,小羽?”
“若兰……”唐羽已然有些不知该如何回复朱若兰的话了。
“所以,那友荷对阮清珏到底有几分重要,小羽你应该会掂量一下的,是不是?”朱若兰极尽的耐心劝服。
可唐羽却死鸭子嘴硬开来:
“或许是那友荷脑袋畸形,阮清珏不好给她处理呢?
“或许越国的匠师手艺不行呢?
“或许是那宫廷画师画艺不精呢?
“或许.……”
唐羽还在找理由。
“或许,她就真的没有拥有过像我对你这样的感情。”朱若兰只能用唇封印唐羽这无尽的“不甘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