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暮颜想把目光移开，但是却发现自己做不到。
她张了张嘴，看着韩初尧的模样，不知道要说些什么。
怎么会这样？
她曾经见过正常的异能者使用异能时是什么样子。
她还以为，韩初尧口中的“残次品”，最多就是觉醒的比正常异能者晚，并且异能使用不熟练而已。
怎么会是这个样子？
她敛了敛心神。
“像你这样的，有多少人？”
韩初尧说不出话，站在于暮颜旁边的一个男人连忙代替韩初尧回答。
“我们有专门的情报，据统计现在从实验室出来的人，不管觉醒还是没有觉醒的，共一千人，四年前十六号和二号逃走时把实验室基地炸毁以后，实验似乎停止了两年，近两年又开展了实验，具体人数不知，我们这样的残次品，占百分之四十。”
也就是说，差不多有四百个人，是这个样子？
于暮颜突然觉得，有股寒气从脚下窜上来，冰冷无比。
“除了变成这个样子，还有什么影响？”她抿了抿唇，冷静的看着眼前的韩初尧。
“有，影响非常大。”那人蹙着眉头说着，“我们使用异能就像消耗生命一样，每用一次以后，浑身就会疼痛不止，全身都会布满黑色的线条。”
于暮颜定定的看着他，“就像当时注射异能药物时的副作用一样，对吗？”
那人点点头。
于暮颜握紧了拳头。
一句简简单单的“浑身疼痛不止”，于暮颜也能够想象有多痛。
她曾经尝试过这种滋味儿，比全身的骨头都断了还要痛上百倍！
这样的疼痛，她还尝试过不止一次。
因为当年没有觉醒异能，所以被反复注射药物，所以，也不知道反复疼了多少次。
“而且我们使用异能的时候，但凡是有人和我们接触，那人都会变成残次品，不论他有没有异能。”
只要接触，就会被迫变成异能者，并且被迫变成残次品。
无论是不是从实验室出来的，哪怕是个普通人，都无法躲过。
于暮颜踢了踢地上的那只虫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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