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天贾琏结束公办回到神京城,本来想着先去找个外室放松一下,谁知去了几处都找不到人。
左右打听了一下,方才知道自己养的外室竟然都被王熙凤接回荣国府了,只将他唬个半死。
硬着头皮回到荣国府,也没人跟他说几个外室都被打发了,白白挨了王熙凤一顿冷嘲热讽。
好不容易哄好了王熙凤,来到小院中一看,发现自己养的外室竟然多数都不在,只有一个形容枯槁的柳莺莺卧病在床,一副命不久矣的样子。
柳莺莺一见贾琏,顿时泪如雨下,含恨将王熙凤的所作所为与歹毒心思尽数告知贾琏,字字泣血,句句含冤。
说完之后,柳莺莺泄了最后一口心气,恍如回光返照一般,死死的抓着贾琏的手,眼中恨意如同要溢出来一般,厉声喝道:
“二爷,为我们的孩子报仇,为我们的孩子报仇啊。”
说着吐出一口鲜血,径直倒在了贾琏的怀里。
贾琏脸上尽是鲜血,呆呆的抱着骨瘦如柴的柳莺莺,眼神一片空洞,脑海中不断的回响着报仇、报仇……
良久,贾琏放下早已咽气的柳莺莺,缓缓站起身来,一脸麻木的往外走去。
门外候着的仆人见贾琏出来,本想上去安慰安慰,被贾琏毫无感情的眼神一看,顿时噤若寒蝉,站在原地诺诺不语。
贾琏也不理会旁人,沉默不语的快步来到书房,伸手取下挂在墙上的宝剑,扭头便向王熙凤小院走去。
刚到门口,迎面正好碰上平儿从院子里出来。
“二爷回来啦,这青天白日的,拿着一把剑做什么?看着怪瘆人的。”
平儿一见贾琏杀气腾腾的样子,顿时心里一个咯噔。
这段时间王熙凤的作为她都看在眼里,虽也劝了好几次,奈何王熙凤根本听不进去。
如今闹成这副样子,贾琏势必不会善罢甘休,这会又看到贾琏拿着把剑上门,生怕二人真的闹出个好歹,连忙上前拦住了贾琏。
若是放在平时,贾琏还会和平儿调笑几句,毕竟这个俏平儿他可是馋了很久的,奈何王熙凤根本不让他上手。
但是如今贾琏心中满是悲愤,想着平日里自己对王熙凤百般忍让,如今竟然换来了这么个结果,如此毒妇,岂能留她。
都说老实人轻易不发火,一发火就是山崩地裂,不留余地,贾琏虽然算不上老实人,但是在王熙凤面前却是从来没有半点面子。
如今新仇旧怨齐齐涌上心头,盛怒之下失去理智,再也不想顾忌什么夫妻之情,以及王熙凤的家世背景,只想着一剑把这毒妇了结了,大家一起玉石俱焚。
贾琏也不搭话,一把将拦在身前的平儿推开,红着眼睛走进屋内,只见王熙凤正歪在床榻上跟周瑞家的说着闲话。
王熙凤一见贾琏拿着把剑闯进屋内,心里一突,嘴上却不饶人。
“哟,这又是谁惹到了二爷,竟拿着把剑跑到我这吓人来了。”
贾琏看着王熙凤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,心中更是恨极,直接拔出剑来,寒气森森的剑尖直直指着王熙凤。
“毒妇,莺莺她们的事,你就没有什么要和我交代的吗?”
王熙凤一听贾琏提起柳莺莺,也是一阵恼怒,自己日防夜防,万万想不到竟然差点被那不知哪里跑出来的小蹄子偷偷生下了孽种。
还好阴差阳错的把那孩子流掉了,若是当真叫她生出个男丁,自己又还未生出嫡子,以后这个家还怎么管。
想到这里,王熙凤直接站起身来,指着贾琏骂道:
“好你个负心薄幸的琏二爷,自己做下了这等不知羞耻的丑事,竟然还好意思来管我要交代了,你那些脏的臭的,活该全都给发卖了,你要是不服气,尽管去老祖宗面前告我去,老祖宗但凡说我半句不是,我就撞死在柱子上,给那些狐狸精偿命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