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电话那头是一个带着大病初愈的低沉与沙哑的男声，说完一个字后还咳了几声，“是个女人，但是我没见过她，我觉得她不是我们的人。而且……而且她似乎是看到小竹子，等小竹子走了她才过来看了两眼。”
他很确定那个女人是冲着小竹子来的，硬要拿证据拿不出来，但是特遣队培养出来的直觉不会错。
男声又咳了几声，喝了口水，继续说：“但是那个女人没有威胁，这点我能感觉出来，她没有恶意，甚至临走前还朝着我们的墓碑敬个礼，警力的姿势很标准，像是同道中人。我看她的样子也像是来陵园祭拜人的，能来烈士陵园祭拜人，想必她不会有太大的威胁和危险。”
冯玉华蹙眉：“能有谁注意到小竹子？”
左筠心自出生起就待在特遣队那一方小天地里，连学校都没去过，都是部里安排了老师来教导她，后来能与外界接触的机会就是出任务，可特遣队每次出任务都是裹得严严实实的，而且一般很少和其他人有什么过多的交流。
或许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她离开特遣队以普通人的身份步入社会后，见到了什么人，那些人注意到了左筠心不同寻常的地方。
“我也不清楚，那个女人也裹得挺严实的，没看清脸。”男人又咳了一声，正准备说什么，只听那边又一个女声传过来，“行了行了，你歇会儿吧，我跟教官说，你喝点儿水去。喏，正喝呢。”
“喂，教官。”电话换了人接，“教官，您隐晦地提醒一下小竹子吧，虽说目前我和杨队初步判断那个女人没有什么威胁，但是以防万一，让小竹子注意点儿。”
冯玉华：“行，我知道了。先这样吧，我这边还在开会。”
挂断电话后，女人把手机随手丢到一边，扭头看向身后的男人，表情和语气都很揶揄：“队长，身体不行啊，说两句话就咳成这样。”
“咳咳——”本该已经牺牲的特遣队队长杨辰抬眸看向苏悠，轻轻翻了个白眼，端着水杯回屋了。
苏悠：“……”
苏悠啧啧摇头，果然，杨队的温柔只会展现给小竹子，不愧是教科书级别的妹控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