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说,他说

第109章 “那国王又何曾没有背弃过他的臣民?”

??BOOM??

贝拉的这句话音刚落,窗外的闪电和伴随而来的一声炸雷,点亮了昏暗的茶室,一瞬间把阴影中凯尔维的脸映照得清晰无比。

即使是那副眼帘也遮盖不住凯尔维此刻脸上的震惊的情绪。贝拉的话犹如一把高速飞射而来的箭,刺向了他的心脏,一种过电似的感觉通过神经侵袭全身,他被震惊得说不出话,他不敢相信这从是普瑞恩皇后嘴里说出来的内容。

“以你力所能及……来帮我……”贝拉见凯尔维没有反应,她坐正了正身子,靠近凯尔维的耳朵说。

“贝拉皇后……”凯尔维感觉自己的耳根正在发烫,他嘴唇颤抖地说,“您为什么……”

“当我意识到自己从来都不是为自己而活的时候,才是我痛苦开始的时候。”贝拉的眼底尽是悲伤,“是那天汉诺威家的表妹来看我……”

“我们像是回到了小时候那样,一起躺在午后阳光的草坪上聊天……我们聊了很多。”贝拉回忆起她那些少得可怜的闲暇时光,“一切都很快乐,是我在城堡里极少能拥有的属于自己的时间,直到……”说到这里贝拉停了下来,她抬起眼睛开始直视着凯尔维。

“直到什么?”凯尔维问她。

“……直到她语气认真地突然问起我说,'在这城堡的这些年,嫁给了普瑞恩的国王,一切都是那么的令人向往……但是除去这些,你有过其他后悔的想法吗……我是指……那种对青春的感受……你想想,当眉清目秀的少年,一腔孤勇,满心真诚,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你。年轻的男孩子啊,出汗都是好闻的味道,年轻的躯体多么美好。总有一天你会知道,一切都比不上青春。'”贝拉目光炽热,她的内心早已翻涌起千朵浪花,将她那孤独无力的灵魂卷入内心深处最渴望的欲望深渊中去。

“皇后殿下……”凯尔维能感知的到贝拉的情绪,贝拉的这种冲动也动摇着他一直以来恪守着的职责感与伦理心。

“……你只是不那么幸运弄伤了眼睛,假如……你能睁开眼睛看看我,我们之间是否会与现在不同。”贝拉扑倒在凯尔维的身上,她紧紧地捏着自己的衣角,激动的情绪久久不能平息。

“贝拉……不……皇后,但是这实在荒谬……”凯尔维被贝拉的举动吓了一跳,他不敢轻举妄动,只得将后背尽量的靠向椅背。

“……只有今天!现在这里除了我们没有任何人!凯尔维……你知道吗,只有在这里,这一刻,我才真正地属于我自己!”这或许是贝拉压抑已久的心声,也或许是她此刻为了给凯尔维施加压力而故意说出的话。

“皇后,我希望您说的每一句话,都是经过熟虑之后并可以为之负责的!”这一刻凯尔维感到有些窒息,他不自主地扶上贝拉的肩膀,试图让她清醒起来。

“自从你来到这圣地,你便只作为我一个人的护卫,我们几乎寸步不离。正因为我了解你的眼疾,每一次,我才会毫不避讳地在你面前沐浴,更衣,梳洗,入寝,但这同时,我也清楚你是一个感知力强大的魔法师,而这些……你难道,就没曾有过任何一次对我动心的情绪吗!?”贝拉捧着凯尔维的脸,她用喑哑的声音质问着眼前的他。

“您是我必然忠心守护的皇后,这点永远都不会改变,好吗?”面对情绪逐渐失控的贝拉,凯尔维一把将她紧紧地抱住,“……在普瑞恩,在这个圣地,我们有着共同的使命,还有我们共同为之效命的国王……我们不该做任何背弃国王的选择。”

“你到现在还要坚持劝慰我吗?你是真的过于天真无知还是不愿意相信事实呢?”贝拉将脸颊凑近凯尔维,隔着若即若离的距离,在他耳边说道:“背弃……我们共同的国王?那国王又何曾没有背弃过他的臣民?我只知道,他现在不在议会厅,不在谈话室,甚至不在他的画室……因为此刻的他正在我们共同的寝殿寻欢作乐……和他经常带在身边的那个的药-剂-师!”

“!! !”凯尔维从未觉察过贝拉的话语会这样刺耳,他忽得起身冲出茶室,不顾贝拉的命令和佣人们的阻拦向国王的寝室跑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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