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就算是这样，他也觉得心里揪得慌。
“你不是说你学唱歌跳舞的吗？怎么不去接相关的活？”黑瞎子问道。
张齐全卡了一下，然后说了原因，“以前干过嘛，没兴趣了，就不想去了。”
“别遮遮掩掩的，说点实的。”王胖子拿出手机让张齐全自己照照屏幕，“你自己瞅瞅，你那表情像是你说的那个意思吗？”
张齐全就着王胖子的动作瞅了一眼，发现确实不咋个好看。
“我真没说谎，是真的没兴趣去干。”张齐全撇撇嘴，还是说了为什么“……当时我啊，觉得没意思了，就有点不想活了。”
“但是我爸以前说过，‘如果找不到坚持活下去的意义，那就去找，什么都去试试，要是真的找不到，那就死吧，死在哪里都可以。’”
“所以我就去找啰，试了好多好多工作，结果一个也没相上。”
嗯，打着缺钱的借口，去找能让自己活下去的理由，结果啥都没找到呢。
“……”张麒麟没说话，伸手拍了拍揉了两下张齐全的头。
“……行吧。”无邪呼出一口气，然后想起来一个事，“我还记得你第一次来杭州找我时说过的话。”
在没有真正的了解一个人的时候，永远不要把你的‘你以为’当做真正的他，也不要把别人塞给你的‘他以为’当真。
无邪复述了一遍，问当时发生了什么。
“这个啊，说起来话就长了。”
张齐全从系统背包里拿出一瓶薄荷糖出来，然后塞了一粒进嘴里，黑瞎子把瓶子拿到手上，给自己倒了一粒后向旁边传了过去。
薄荷糖在嘴里滚了几圈，最后被咬碎，一股子清凉顿时贯彻了大脑，让张齐全清醒了不少。
“我不是到处找事情做吗？每个工作做几天，或者做个两三次，这连着几十个工作下来，一个学期也就过了。”
“学期过了嘛，就得搬出去了，又没钱，正想着之后要去干什么呢，我一学期见不到几回的室友就说要给我介绍工作。”
“他在宿舍的时间不多，以前给我的印象也挺好的，所以我就信了，跟着他去见了他那个叔叔，签合同当了主播。”
“出问题了？”王胖子问道。
“嗯，问题还有些大。”张齐全点头，“签了个黑心合同，一个月一千块死工资，然后干20年。”
“确实黑心。”黑瞎子咂舌，“这比我都黑啊这。”
“你还知道你黑啊。”张齐全嗤笑一声，然后继续往下讲。
“不过那个时候，对我来说也无所谓了，签完合同我就打算收拾收拾送自己上路了来着。”
他开玩笑一般说出了吓人的话，然后没管他们的反应，说起了之后发生的事情。
“之后的事情就复杂了，现在想想，以小说的情节来说，我之后的事情应该算得上是文娱小说了，还是爽文的那种。”
只是他并没有觉得快乐就对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