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没说完,一根短棍抵在了黑瞎子的太阳穴上,将黑瞎子的话给截停了下来。
“什么龄?”这话里夹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寒意,大有黑瞎子没答对,解雨辰手里的这根棍子就会戳穿他脑壳子的架势。
“别别别,我错了,是高龄,呸,是今年二十六了。”
被抵住死穴的黑瞎子举手投降,小心翼翼的将那根棍子给移开了,才向着解雨辰介绍张齐全。
“这是我之前跟你说过的小孩儿,我家大宝宝,张齐全。”
“你想挨我一记背刺吗?”张齐全啧了一声,吐槽黑瞎子介绍人的方式,“有你这么介绍人的吗?没被人打是因为别人打不到你是吧。”
吐槽完,张齐全又看向解雨辰,他们俩之前打过照面,也算不上什么陌生人了,张齐全也懒得再装模作样,挥挥手就算跟解雨辰打了个招呼。
“花儿爷好久不见。”有黑瞎子当中间人,张齐全没再给解雨辰使脸色,心平气和的和他问好。
“是好久不见了。”解雨辰回以微笑,他其实挺喜欢这人直来直去的性子的,就是瞧着这人好像不怎么想和他打交道。
解雨辰猜的没错,张齐全确实不怎么想和解雨辰打交道。
也不是针对解雨辰,是他一向不爱和脑子转的快的人打交道,因为这样会让自己的脑细胞早死,脑细胞死多了可是会掉头发的。
一开始他看见黑瞎子也是想离得远远的来着,只是后面走不脱了,也不想走了而已。
所以尽管张齐全很爱磕CP,也不讨厌解雨辰,但这并不影响他想送走这个聪明的花儿爷。
对,他不想和解雨辰打交道就仅仅是因为这人聪明而已,因为他在黑瞎子他们在的时候,已经习惯了不动脑子了,就这么简单。
“花儿爷,咱们也不是第一次打照面了,也不跟您瞎客套,您这是要去忙呀,您有事儿咱们就不打扰您了,您慢走呀~”
解雨辰看了张齐全一会儿,突然笑出声来。
“瞎子,你家这小孩儿真好玩。”
“可别,小孩儿这词花儿爷可真叫不得。”
张齐全听解雨辰叫自己小孩儿觉得不对味,就让解雨辰把对他的称呼改一下。
“哦?怎么就叫不得了?”
“来,您瞧好啰。”
也不废话,张齐全把自己随身带着的身份证掏了出来,把身份证上的出生日期指给解雨辰看。
“瞧瞧,我今年可28了,花儿爷真叫起来,还得叫我一声哥呢。”
“哟,还真是。”解雨辰看着张齐全的身份证一挑眉,“真有缘啊,和瞎子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啊。”
听见这话,张齐全身子一僵,一种名为懊恼的情绪漫上了他的脸颊。
光顾着嘚瑟了,他怎么就把这事儿给忘了呢。他当初怎么就鬼使神差和哑巴瞎子他们填同一天了呢,当时他脑子怎么想的啊。
(正在办理户口本和身份证的张齐全:‘光棍节过生日好像也挺有趣的,我也填这天好了,嘿嘿。’)
(所以在户籍档案里,这三人其实是一样大的,ヽ(?ω?。)ノ)
“反正我比你大!你不能叫我小孩儿!”张齐全大声说道,恨恨的把身份证往裤兜里一塞,放进了系统背包里。
“行,不叫你小孩儿了。”解雨辰笑着点头,改了称呼,“那我叫你大宝宝怎么样?”
在解雨辰叫出那个称呼后,黑瞎子和解雨臣的司机都不约而同的发出了‘噗嗤’的一声笑声。
出于自己的身份,司机把笑给憋了回去,但黑瞎子就没那么好心了,他不仅笑,他还大笑。
他从张齐全催着解雨辰赶紧去忙的时候就在憋着了,一直憋到现在才笑出来已经是尽了他极大的努力了。
他这一笑,张齐全就找到这个问题的根本源头。
“……瞎子!都怪你!”张齐全对着黑瞎子发出了恼羞成怒的低吼声。
张齐全没法对着解雨辰那张漂亮的脸生气,就怪到了黑瞎子的头上,毕竟黑瞎子不说出他给张齐全取的外号,解雨辰怎么会叫他大宝宝!
还有上次在无邪家也是,明明知道他起的晚,还留字条在桌子上,就不能塞他门缝里吗?整的连无邪都在暗地里叫他大宝宝了,现在估计还得加个解雨辰,他这个外号要被恒定捆绑了是吧!
还是哑巴好,哑巴都不叫他大宝宝的。
黑瞎子揉了揉张齐全的脑袋,让他消消气,等回去就教他玩蝴蝶刀。
于是,张齐全两句话就被安抚好了,甚至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回家。
别说什么蝴蝶刀有教程,黑瞎子玩刀的把式和那些没什么杀伤力的花架子可不是一路货色,他张齐全的眼光可是很高的。
“天也不早了,那花儿爷你忙?”黑瞎子挥手,示意他们要回去了。
“你要走那还真不成。”解雨辰出声拦下带着张齐全转身欲走的黑瞎子,“还记得我之前让你帮忙查的东西吗?”
顿时,黑瞎子的脚步停了下来,回头看着解雨辰。
“你是说……”
“上车再谈。”
他们上车的时候大概是11点接近12点的时候,已经很晚了。
因为黑瞎子他们要谈事情,所以他们都坐在了后排。
难得的,张齐全没被夹在中间,享受了一把靠窗的待遇,话说喜欢坐后排中间的不是张麒麟吗?怎么他感觉不管是坐车还是睡觉,在中间的都是自己呢?
至于为什么张齐全不坐前面呢?好问题,因为张齐全没想起来,他挨着黑瞎子或者张麒麟坐习惯了。
之前又是缩骨又是转圈到处跑,张齐全上车后就开始犯困。
他强撑听了一会儿黑瞎子和解雨辰的谈话,但他们俩的说的都是黑瞎子之前调查的东西,没有张齐全感兴趣的话题。
虽然黑瞎子说话的调子更像是聊天,但他们确确实实的是在汇报工作,那种一问一答的对话实在是催眠得很,张齐全迷迷糊糊的就靠着车窗睡着了。
车子一路晃晃悠悠的,张齐全几次都要摔倒,都被人扶住了,之后或许是懒得再扶,后来张齐全再倒的时候就被按在了一个人的腿上。
衣服布料上的味道是张齐全自己挑的洗衣粉,所以嗅着味道,张齐全就睡死了。
“哟,黑爷现在这么会疼人啊。”
“没办法,谁叫这孩子招人疼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