侧脸精致又骄傲。
傅冰被一阵喇叭声惊回神,才发现乌时一直盯着她。
“绿灯了。”
乌时回神,镇定自若地继续行驶。
上午没有傅冰的戏,傅冰买了一束百合去了她妈妈所葬的墓园。
傅雅的墓地选得很好。
在山顶,可以俯瞰山脚,也可以遥望一江之隔的江南。
傅冰跟墓园的工作人员借了水桶和抹布,拒绝了乌时的帮忙。
提了满满的一桶水,仔仔细细地擦干净傅雅墓碑上的薄灰。
傅雅的墓一看就经常有人打理,不脏。
连照片都没泛黄。
干干净净,一如她生前把家里打理得一尘不染的样子。
傅冰打扫完,才摆了祭品。
点完香后,跪在墓前。
“妈,对不起,现在才来看你。我谈了一场不成功的恋爱,不但把自己送进监狱,还连你最后一面都见不到。”
“你再等我一段时间,等我处理完江城的事,就带你回江南。”
“你说的江南一年四季都很好看,我们一直没去看。回江南后,我们每年都能看了。”
“你一直挂念的亲人,我也会代你回傅家尽孝。”
傅冰说完,郑重磕头。
身后,传来咚咚咚地磕头声。
傅冰回头,发现乌时不知何时也跪下,磕得比她还认真。
傅冰失笑,“你不用跪。”
乌时只是定定看她,没站起来。
傅冰跟他不熟,对他的性情也不了解,没强行改变。
她起身,乌时也站起来。
乌时抢着帮她还水桶和抹布,背影还有几分急切和笨拙。
一双年轻的眼睛,却配上佝偻的背,花白的头发。
他的过去,一定也很绝望。
傅冰只来得及去墓地,没去看她和她妈妈以前住的房子,就匆忙赶去片场。
她和乌时赶到片场时,苏君翎已经到了。
苏君翎脸黑如锅底,“傅大影后的排场还是这么足。”
“抱歉,我去处理一件很重要的私事。”
“道歉有用?”
“我会好好完成我的戏份,绝不拖大家的进度。”
苏君翎冷斥一声。
“你好像还没有理解你的处境,你以为你还是三年前的影后?没人会惯着你!”
傅冰垂眸沉思片刻,语调平静地说道:“苏导,我想我有必要说明一点,下午的戏两点半正式开始,现在的时间是2:15分,我并没有迟到。我对您片场的要求和规矩不了解,如果您要求所有人演职人员都比您先到,我一定会注意,不会再有类似的情况发生。如果您只是纯粹看我不顺眼,您可以直接说。一部戏要拍两三个月,现在刚开始,实在不合适,我们也不必强行合作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想撂挑子?你别忘了,你欠苏氏十几亿。”
“我自然不会忘。苏氏没有在我落难的时候落井下石,这份恩情就值得我记一辈子。”
“说得倒挺好听。”苏君翎冷哼。
乌时挡到傅冰面前,像一座山似的阻隔两人。
傅冰因他保护的动作,心里微暖。
苏君翎挑眉,“丑八怪,你在做什么?要打我?”
乌时点头。
傅冰想捂脸。
他真是浇得一手好油。
苏君翎:“看来是我庙小,容不下傅影后啊。”
“乌时,你回车上。”
乌时不动。
傅冰温声道:“我能处理,相信我。”
乌时看了她一眼,仍旧不放心。
但走了。
苏君翎漫不经心地用茶盖拨弄茶水,看不出他在想什么。
傅冰见苏君翎的助理和副导在乌时离开后,也走远。
知道苏君翎要跟她深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