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父亲这段时间不是将关于臭道士的事务都交由你处理吗？”白虹微微一笑，“我想要离开，自然得找你。当然，最重要的一点是，你为了招待好那些臭道士，时常在城中走动，若是出现在城门口也是很正常的。白老爷嘛……”
“太招眼了。”
毕竟身份摆在那里，一举一动很难不引起他人的注意。
白自珍点点头，接受这个说法，停顿了一分钟左右，又开口问道：“你真能治好我的语阻症，确保没有后遗症？”
“本娘娘可以对天发誓，只要鲛珠与讹兽血肉一同服下，你必与常人无异。”白虹举起右手，郑重道：“若有半句欺瞒，永不能得道成仙，死后无全尸，魂飞魄散，灰飞烟灭！”
卜具名留给他的书里提过，人族一向受天道偏爱，发誓不一定起作用。精灵妖怪则不同，天道严苛，他们成仙极难，需要经历雷劫，因此比起人族，他们担心沾染尘劫，更注意因果，不会轻易发誓。倘若许下誓言，那必定会严格遵守。
白自珍完全没想到白虹会立誓，无措的同时又有些开心，证明自己的语阻症真的可以治愈。
他强压下欣喜，说道：“我该如何做才能帮助娘娘离开？”
“很简单。只要你把结界打开就行。”
“只怕要让娘娘失望了，对于术法，我一窍不通。而且……”
白自珍神情有些许纠结，犹豫了片刻，仍旧选择如实相告，“我资质极差，身上并无一丝灵力，应是学不成术法的。”
白虹愣住了，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，“没有灵力？”
“……是。早前用验灵珠测试过，验灵珠毫无反应。”
提及自己的资质，他一脸淡然自若，早已不像之前那般在意了。
毕竟，他本来对修道就没什么兴趣，后来与父亲夜谈，更是决定遵照父亲的期望，留在家里继承家业，掌管白家，壮大白家。既然不修道，那资质好坏又有什么关系呢？
他看得开，想得开，白虹却无法接受，径自起身走过来，二话不说抓住他的手腕，一寸一寸摸上去，细细探查起来。
片刻之后，眉头不松反蹙得更紧，扣着他的手腕道：“奇怪，你的体质怎会如此？”
顿了顿，目光触及他困惑不解的眼神，白虹迟疑了会儿，斟酌开口道：“其实，你的资质不差，只不过不适合修人道……”
可他就是人啊，不修人道还能修什么？
说到底，还是不适合修道。
白自珍有些好笑，只当她在安慰他，没有将她这句话放在心里，而是面带歉意，说道：“这样看来，我是无法帮助娘娘了……”
“不，你可以帮我。”白虹打断了他的话，不知想到什么，脸上露出点点笑意，“我说过，你的资质不差，比起修人道，你更适合妖道与魔道，然而你又拥有人的身躯，可少受天道、人族术法的限制，这世上没有比你更好更完美的人选了。”
白自珍闻言，凤目一下子瞪圆，讶异道：“我适合……修妖道？”
“不错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