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。
江南月晨起,见到了站在门口的林棠溪和姜微云。
江南月愣了愣:“你们……”
两人提着包袱直接进来:“我们住哪?”
江南月:“你们怎么来了?”
林棠溪开口:“出这么大事,你也不同我们说——别说你自己可以,可以什么啊可以。”
她走到江南月身边,仔细看了看她:“气色都差成什么样了。”
姜微云环顾了一圈书卷堆得到处都是的屋子,找了个理由:“姐姐这总要有个做饭的,对吧。”
林棠溪适时道:“也要有个干杂活的,对吧?”
江南月心中压着事,但还是强撑着和她们开了个玩笑:“这么贵的厨子和干杂活的,我可请不起。”
“我们不请自来。”林棠溪顿了一下,又道:“不开心不就是不开心,不用强撑着,你刚刚眼底没什么笑意,在我们面前不用装。”
“我们来就是想告诉你。”林棠溪双手扶着江南月的肩膀,认真和她对视:“无论发生什么,你都可以同我们说,我们永远站你这边。”
江南月和她对上视线,又看了看旁边的姜微云。
她说:“好。”
“小云?你来了真是太好了!”云闲见到姜微云仿佛见到了救星,他交给姜微云一个方子,“这是药膳方子,我和小月儿都不是做饭好吃的……这事就麻烦你了。”
姜微云接过,郑重点头:“放心交给我吧。”
有她们二人的陪伴,江南月沉重的心情略微放松了点,她每日定时去查看国师的情况,迟玄这边有云闲顾着。
好在二人情况都不算太糟糕。
一日她去瑶台境时,带在身上的光团团动了一下。
系统已经很久没有任何动静了,这突然的一动让江南月又惊又喜,她同国师商量后,把这个团团留在了瑶台境。
迟玄的五感恢复了些,慢慢能听见更多的东西了。
院子里的花又开时,裴景策回来了。
他路程时间压得很短,几乎是不眠不休的去而后回。
裴景策带回来一个匣子,打开来,是一株造型奇特的紫色草药。
云闲拿过盒子,小心的检查了一下。
“是这个,没问题。”
他松了口气,心中石头落了地:“太好了。”
江南月离裴景策离得近,闻到了一丝血腥味。
“你受伤了?”江南月问。
“没有。 ”
他穿着惯常的黑衣服,从外表来看看不出什么来,但江南月很信自己的感觉,她拉住裴景策:“你不要骗我。”
裴景策怕她担心:“没有受伤,血是别人的。”
江南月不由分说的撕开了他的袖子。
冷白的皮肤上,赫然是大大小小十几道狰狞的划痕。
许是急着赶路,这些伤口没有一个处理过,有些肤肉已然溃烂。
最新的一道血还没止住。
江南月见状,脸色一下子变了:“没有?这是什么?”
裴景策使了些力,想把手抽回来:“小伤,无事。”
江南月听他口气平淡,冷笑道:“这是小伤?那看来还有大伤了?”
裴景策无奈:“月月。”
这株草药的特殊之处就在于此,被采下后三个时辰内便腐烂,若要保持活性,需日日泡以鲜血。
大抵世事就是如此荒谬,有起死回生能力的草药,却要用鲜血浇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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