预约整容手术的单子已经排到了三个月之后！
用日进斗金来形容，丝毫不夸张。
正在这时，一个手下进来汇报：“宋院长，那个张莉——”
话没说完，宋德全已经不耐烦地一挥手：“不是吩咐你们了？他们再闹事，就给我狠狠地修理！再不要脸，把那个孩子绑了！不要再来烦我！”
这段时间，宋德全全力以赴拿苏飒的肖像敛财，所以当然会格外注意美容院的形象。
他专门让两个手下盯着周大勇夫妇。
吩咐一旦他们还过来讨公道，就尽快处理，不能影响自己发财。
“院长，不是闹事，而是那个张莉的脸好了。”
手下拿出了一叠照片，递给了宋德全。
“什么？脸好了？你不是在逗我吧？”宋德全根本不信。
他不是在给张莉整容后，才知道自己的手术失败的。
他在把张莉弄到自己医院的时候，就已经知道她要做的手术不但没有任何用处，还只会雪上加霜，越弄越糟。
因为张莉脸上受到的伤实在是太重了。
一个宋德全白给，10个宋德全也没用。
但他还是花言巧语把张莉哄来，制造噱头。
为了挣钱，宋德全的良心早就被狗吃了。
可是当宋德全看到手下偷拍的张莉照片--不是艺术照，就是生活照时，他傻了。
这怎么可能？
她脸上的疤呢！
这哪能看出一点受过伤的样子？
这哪里是毁容了？
这是美容了好不好！
“到底怎么回事？”宋德全忙问。
“我也不知道啊，之前很长一段时间，都没看到这两口子，然后再见就这样了。”手下同样困惑不已。
“你赶紧去联系他们！注意态度好点！带点营养品！不，不用你，我亲自联系！”
宋德全在办公室踱步。
像是动物园里面的狼。
“你去联系媒体！电视台、报社、网站都给我安排上！就说我们把英雄母亲治好了！化腐朽为神奇！车马费的红包每家媒体三万！让他们给我天花乱坠的吹！”
手下领命而去。
宋德全找出来手机里已经被拉黑的张莉号码，打了过去。
“张大姐啊，最近怎么样了？你看我最近也是忙，都没——嘟嘟嘟……”
电话那边传来的是忙音。
显然是被挂断了。
宋德全也不生气，拿着手机冷笑。
“不理我？好啊！你们理或者不理都没关系！反正不能耽误我挣钱！本来还想给你们点好处，让你们做广告，跟我一起发财，现在就不要怪我宋某人吃独食了！”
……
接下来的几天，真优美美容中心花巨资做广告。
到处都是“英雄母亲”张莉受伤后与现在康复后的照片对比。
左边触目惊心，右边岁月静好。
这件新闻，在半年后再次成为舆论焦点。
不但是被宋德全收买的媒体连篇累牍的吹嘘宋德全的技术，就是很多没有被收买的媒体，也是慕名而来。
宋德全成为了舆论的风云人物。
在自己的办公室内，宋德全接连接受了十几家媒体的采访。
采访中大谈他们是如何尽心竭力，排除万难，帮助“英雄母亲”张莉恢复容颜的。
什么“医者父母心”“仁心仁术”“完全免费”，都是夸夸其谈，丝毫不觉得羞耻。
在宋德全的后面，有一面巨大的红色锦旗。
上面写着“妙手回春、恩同再造”八个大字。
落款是“周大勇、张莉夫妇。”
这当然是宋德全自己给自己送的。
……
苏飒是在刷手机时，偶然刷到了宋德全的专访。
看着后面的锦旗，苏飒眉眼疏离。
“连我的功劳都想冒？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！跳梁小丑！”
苏飒轻轻吐出四个字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