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他睁开眼睛，抬头前看。
熟悉的一个身影历经两年时间后再一次看到，郑小武眼神有些松动。
“是……晓凯师弟？”
龙晓凯拂开晨雾，震散周身夜露，走进了山洞。
“是我，小武师兄。”
郑小武不在打坐，站起身来，拿走草团，露出身后的一块大石，上面有一些吃剩的烤肉和果子，除此之外，什么都没有。
大石头上的吃食都被他收走，郑小武指了指它。
“你坐这里吧，晓凯师弟。”
龙晓凯一眼看透周身尺寸之间，只有一块青石，说道：“好。”
他一屁股坐下反让郑小武愣了一瞬，他笑了。
“晓凯师弟变得直接了。”
“师兄也聪明了。”
郑小武听得聪明两个字，沉默了。
龙晓凯倒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变，只是他已经习惯了什么身份做什么事。
当年他虽然是师弟，但郑小武只有七岁，一味天真，他细心谦让小心照顾，也是应该做的罢了。
良久。
郑小武：“晓凯师弟特意上门，是有什么事吗？”
龙晓凯深呼吸了一口长气。
“师兄可知道最近兰城发生的一件事？”
“是有关那个常石的事？我知道，那个凶手还是我查出来的，怎么了？”
龙晓凯默默叹气。
“那师兄可知道他幕后之人？”
郑小武听到这里，总算知道他是在疑虑什么了。
他一笑：“晓凯师弟，你不是忧心凶手，而是忧心师父吧？”
龙晓凯点头。
郑小武哑然失笑，“你是怀疑那个凶手跟师父有关？”
他一脸觉得龙晓凯离谱的表情显露无疑。
龙晓凯没有正面回答，只是将自己这次去L城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。
相信郑小武有自己的判断。
他讲得越多，郑小武的笑容越淡。
“那个凶手出自道观？”
他敏感地只抓住了这个关键词信息。
龙晓凯点头：“没错，他清楚知道我的任何事，而且在我也没下山的时候就存在了，那个时候师兄还在山中准备突破……”
郑小武：“所以呢？”
“师父他出自无边无际的洞天福地，神灵隐居之地，跟几个神灵认识也很正常吧？”
“我们就算进了洞天，也只能待在尺寸洞天之中窥见一隅玄秘，连其中万一都不知晓。”
郑小武这样说道。
龙晓凯无法反驳，洞天福地巨大，他们的确只在其中最小的一个部分出入，其他地方连门户都不得见。
可是如今的洞天能够进入的新生都越来越稀少，他们更没法进入求证。
“师兄，老师最喜欢你，你能不能再带我去一次道观？”
郑小武点头。
“道观我已经去过好几次，都见不到师父，如果加上你的话，说不定有这个机会。”
“但是你进去了呢？”
龙晓凯一头雾水，“什么？”
“你准备拿出什么样的理由求见？你刚才那一番话当着师父的面，你当真敢直接说出口？”
龙晓凯：“我哪里有什么理由，现在心中迷茫，只为求一个心安罢了。”
郑小武不予置喙，随手召出五只灵鬼守在附近，就带着龙晓凯去了云城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