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银叔说了,我们先不告诉他,等事情解决了再给人家些补偿。”
薛飞点点头说:“这也是个办法。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,先让银生海联系,我们尽快安顿好你父亲的尸体。”
银生海再次见到薛飞是一天后,三人见面银生海数落了薛飞半天,说他信不过自己没和自己说实话,薛飞见银生海这么豪爽心里更踏实了,他想解决了这件事就赶快离开这里。
三个人找了个电焊点儿,他们用角钢和铁皮做了个箱子,把装欧康的棺材放进箱子之后就用电焊焊死了,他们担心有人不小心打开了箱子把人吓着。
尸体放进冷库,三个人都放心了。欧语给薛飞结了账之后想请他到家里吃顿饭,薛飞很爽快地答应了。
银生海还要跑车,所以没有跟着来。薛飞开着小货车拉着欧语再次来到欧家庄。
回到欧家庄是下午五点多,欧语的妻子和欧富的妻子已经张罗好了一大桌子饭菜。小强来高兴地跑进跑出,这是他们家几个月来最高兴的一天。
薛飞把小货车停在欧语家的门口,小强来听见车声,喊着从屋里跑了出来,拉住刚下车的薛飞说:“薛大叔,我妈和大妈准备了好大一桌子好吃的,就等你们回来了。”
欧语下了车,憨憨地笑着说:“走,兄弟,咱们喝酒去。”
走进院子,大黄狗有气无力地叫了几声,欧语转头吼了一嗓子,大黄狗的叫声一下没了。薛飞奇怪的是今天欧语的母亲没闹腾。
乡下人都很实在,桌子上摆满了菜,都是硬菜,八成都是肉。薛飞看了看,笑着说:“欧哥,你也太客气了,弄这么多肉根本就吃不了。”
欧语见大嫂和妻子把菜整得很丰盛,高兴地说:“兄弟,来我这里就别客气,你是我家的恩人,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,丰盛点儿是应该的。”
薛飞来自东北,为人爽快,他也没客气,住下来就和欧语开始喝酒。
两杯酒下肚,薛飞问起了欧语的母亲。欧语叹口气说:“我妈她得这个病好多年了,我爸带着她到处看病,也没见好。好在她这个病不常犯,发病时乱打乱闹一阵子,不发病时和普通人一样,只是身体不太好。”
两人喝着酒聊着天,渐渐天黑了。突然,大黄发出一阵狂吠声,看样子有人来了。
欧家的人这些日子一直很紧张,狗一叫,两个女人就急忙开门出去观察情况。薛飞感到有点不安,说道:“欧哥,要不你出去看看怎么了,万一有什么事儿嫂子他们…”
薛飞还没说完,欧语端起酒杯说:“放心吧兄弟,没事儿,村里大多数人都是我们欧家的人。”
薛飞听着大黄越叫越凶,站起来说:“要不我去看看吧,我心里感到不踏实。”
欧语见薛飞站起来,也跟着站起来。两人一前一后走向院子。
刚一打开房门,就看见四个穿警服的人,被一个穿夹克的年轻人带着进了院子。两人用木棒猛击大黄狗,另外三个直奔薛飞和欧语。
“欧语,刘公安,你们有什么事儿?”欧语站在门口问道。
走在前面的是村里的治保主任欧龙,他是欧语的远亲。看见欧语,欧龙说:“语哥,刘公安他们有事儿找你。”
欧语虽然老实木讷,但不傻。他见来了四个警察,知道事情不妙。最近几个月,他们家被无良官员害得不轻,对官方的人并没有好感。
“有什么事就说吧。”欧语堵在自家门口,就像一条看家狗守着自己的家门。
走在前面的警察姓刘,他一脸正色地说:“欧语,听说你爸回来了,让他出来跟我们走一趟吧。”
警察找欧康不止一次,每次都有这个姓刘的警察,他是镇上派出所所长,欧家的人都认识他。
小强来见警察又来他家冲上前就踢姓刘的警察:“你们都是坏人,还我爷爷。”
姓刘的警察见一个小孩敢踢他,一把推开小强来,将他摔倒在地上,说道:“给我滚开。”
薛飞见小强来被推倒,急了起来,上前说:“你们怎么连一个孩子都动手?”
姓刘的警察看了看薛飞说:“你是送欧康回来的那个人吧,欧康在哪里?”
薛飞冷冷地说:“我怎么知道,我又不是他家的人。”
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,门外传来一阵银属敲击的声音,好像有人在敲门。薛飞推开姓刘的警察,冲出了院子。
门口五个警察正在撬薛飞的小货车后门,薛飞大怒冲上去:“你们敢砸我的车!”
薛飞一个人打倒了五个警察,一拳一个,将他们击倒在地。他醉酒之后兴奋异常,身体晃动着,猛踢地上的警察,让五个警察鬼哭狼嚎。
就在薛飞打得兴起之际,一股强大的电流传来,薛飞被电击飞出去,倒在地上。
挨了打的五个警察这下抓住机会了,他们爬起来扑向薛飞,进行了一阵群殴。
“好了,别打了。”经过五六分钟的打斗,姓刘的警察才开口。
欧语想上前帮薛飞,被欧龙死死地拉住,欧龙不停地说:“语哥,咱惹不起人家。”
薛飞被铐起来,扔进了停在街口的一辆警车,随后几个警察砸开了小货车的后门,但没有找到尸体,于是他们开始对欧家进行搜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