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师兄终究一如既往的宽厚大度,真心关心自己二人,只是……
聂风暗自松了口气之余,也感到一种难言的酸涩,他在为自家大师兄感到难过。
“云师兄,恭喜!”聂风轻声祝福,话语中的喜悦莫名少了些许。
“恭喜,恭喜!”有相熟之人凑近,簇拥着步惊云,表达着祝愿之意。
“多谢,多谢,多谢……”步惊云拱手团团一礼,再无一丝往日‘不哭死神’的冰冷模样。
高台之上,雄霸眼眸深处有杀意闪过,面上却是不显分毫,他朗笑道:“婚礼于一月后举行,老夫会昭告天下,邀请天下人前来观礼。”
“徒儿谢过师傅恩典!”步惊云拱手一礼,从未有过的真挚感谢。
“嗯!”雄霸微微颔首,又道,“事情便是这样,大家都散了吧!”
外层人群三三两两散去,前排众人依旧簇拥着步惊云,狂拍着马匹。
高台之上,雄霸对一旁的孔慈道:“孔慈,回去认真学习一下婚礼章程吧!”
“是,父亲!”孔慈低眉回应,在侍女的簇拥下离去。
雄霸独自回往天下第一楼。
他的眼神颇为幽深,没有丝毫喜悦之情,暗自盘算着接下来的事情。
步惊云是一把好刀,如今还不知刀兵入库、马放南山的时候,需得好好压榨步惊云的价值。
步惊云深爱着孔慈,这便有了明显的软肋,待他们结婚产子,这软肋就更多了。
届时,有步惊云妻儿在手,他就是老夫养的一条听话的狗,老夫让他做什么,他就必须得做什么!
想要和老夫斗?
呵,痴人说梦!
雄霸抬头看着天空,他的眸中有丝丝杀机酝酿,这杀机既是针对步惊云,也针对着未知名的存在。
且说片刻之前,天下第一楼,一处隐秘的角落,有一带着面具之人上身趴在护栏上,正遥望着广场上的动静。
见得广场上的一幕,他惊咦一声,缓缓撑起了上身,遥遥凝视着雄霸的身影。
“奇怪!”
“成也风云,败也风云,这是属于雄霸的既定命数。”
“他现在天命所归,连本座也奈何不得他,只能等到他与风云翻脸。”
“届时,按照既定的命数,他会死在风云手中,结束这一段天命。”
“但如今这是什么情况?”
“这本是其天命转折的时候,为何其天命不曾降低,反而还上涨了?”
“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?”
帝释天凝神思索,也想不出问题究竟出在那里,他不由苦恼的抓了抓脸上的面具。
少时,他又忽而拍手一笑:“有趣,当真有趣!这样其实不也挺有意思的吗?”
“看来,老夫也能参与一下了,毕竟这也算是顺天而为嘛!”
帝释天有了主意,他的身形化风消散,在天下第一楼急速穿行,来到地底一处密室之中。
密室有石门阻挡,但显然拦不住他,被他轻易破开机关,推开了沉重的石门。
密室内侧,软塌之上。
泥菩萨闭目盘坐,正在以真气疗养自身,听到开门的动静,他缓缓睁开双眼。
见得带着冰雕面具的帝释天,他瞳孔微微一缩,转瞬便恢复平静。
“许久不见了!”
“好久不见了啊,泥菩萨!”帝释天玩味一笑,落座在一旁的靠椅上。
“前辈所为何来?”
泥菩萨淡淡询问,面对能随时要他性命的帝释天,他依旧平静。
因为,害怕与担心无用!
“泥菩萨,你习得天哭经,能洞悉世间因果,当知晓本座所为何来?”帝释天道。
“晚辈学艺不精,看不透这世间一切,还请前辈道来。”泥菩萨垂眸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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