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侧身环住她,如抱着一块冰,此时什么男女之情、美人之好都是没有的,企图将她捂暖。
“言季……”
她唤他名字时,才让他觉得,自己抱着的,是个女子,是他打算娶的人。
她的额头抵在他颈窝里乱蹭。
“别动。”
他按住他的后脑勺。
这边止住,被子里的小手又滑向温暖满满的腰窝。
“冷……好冷……”
被她冰的一个寒噤,他捉住玉手,低头噙住红唇。
他身上有淡淡的雪松香,很清新。
十指相扣,他认真品尝怀中女子,气若幽兰,唇齿间夹着丝丝香甜。
“唔……”
陈纭紧闭双眸,被强烈温暖的气息包裹着,主动接纳了有些陌生而辗转的吻。
他似乎是照顾她的感受,依着她的节奏。
“嘤、七哥……”
“七哥不要丢下阿纭……”
少女依恋又娇柔的姿态,很能抓住男子心房。
“七哥、是谁?”
“七哥……是阿纭最爱的人啊……”
他起身要走,衣角被她攥在手心。
言季坐在床边,空气中的冷意使他清醒了许多。
迷糊中,陈纭翻身面对着墙壁,子宫内的坠痛感使她蜷缩起身子,口中呓语断断续续,坠入深梦里。
言季重新躺下,将她圈进温热的怀中。
“你、你没对我做什么吧?”第二日醒来,恢复正常的陈纭对抱着自己的男子提防道。
“放心,本公子没那么好心,这么早帮你解毒。”他起身,长发没过腰际,微微散乱,一股慵懒而冷肃的气质。
“言公子对小女身材可还满意?”她躺在被子里,尝试回想昨晚的情景,欲起身,却发觉手脚发软提不起力气。
每次发作都极大地消耗她自身精元。
“……”他没有回她的话,自去穿衣。
“什么?两人都同房了?”
另一边,大司马夫人房内,正梳洗装扮的妇人脸色铁沉。
小厮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。
“好一个陈姑娘!”言夫人重重拍桌,“这种女人,绝对不能进我言府的门!”
“夫人莫气,当心伤了自个儿的身子。”旁边的嬷嬷拿起梳子,继续方才没有梳好的发髻,一边劝道。
“今日进宫吗?”陈纭翻个身,看着床边的人。浑身骨头都是懒懒的,仍旧极度倦怠。
“是。”
“万一蜀王不同意怎么办?要是他不同意,可不能怪我了,到时候葛唤之的秘密你还是要同我共享。”
“你还不起?”言季整理好衣襟,回身看着床上女子,美眸欲阖未合。“昨晚没睡好?”
他才是真没睡好,整夜几乎没怎么入眠。
“什么时候出发?我想再睡会儿。”
言季没说什么,自行去用早膳。
陈纭刚化好脸上的妆时,言夫人怒气冲冲带着一众仆人,将她按跪在地上。
“不知道小女子做了什么,惹得夫人如此生气。”
陈纭面色仍旧有些苍白,却十分镇静。
“就算没有学过《女诫》,陈姑娘可还知廉耻二字如何写?”
“在家从父,出嫁从夫,云华自父母双亡,被公子买下,自然事事遵从公子。”
“荒唐!”言夫人怒道,“你是说我儿子主动上你床榻?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,还没过门就做出这等伤风败俗之事!当我言府的规矩何在?”
陈纭低着头,却忍住不勾起唇角,这种劣势情况下,自然什么都要往言季身上推。要不是两个丫鬟力气太大压的她胳膊有些痛,她肯定要起身给这位言夫人好好上一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