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连山却冷冷一笑:“多谢大将军!只是我已在大将军手上吃了大亏,不敢相信。还是有郡主相伴,更为妥帖。”
他单手搂住凌寒,提缰疾行。周围护卫见阎怀敏不发一言,纷纷闪开,皆不敢追。
两人一马,很快便隐入黑暗中,不见踪迹。
阎怀敏在原地立了一会儿,暗影卫跪了一地。其中一人道:“属下无能,让丁连山这贼子逃脱。”
阎怀敏嘴角浮现极冷的笑:“不怪你们。他是我亲手调教出来的,你们那些手段,对他无用。”
那影卫有些不甘道:“方才若再拖得半刻,迷药便散开,丁连山就算有上天入地的本事也逃不掉……”
阎怀敏翻身上马,淡道:“无妨。他丁连山也没有那么大的本事。”
暗影卫们四散去追击两人了,阎怀敏调转马头,策马疾行——一会儿他还要上朝。
可他脑海中却浮现凌寒刚才的样子——
苍白得没有血色的小脸,精致明皓的五官,依然是那般宛若傀儡的娇弱模样。可那双眼珠却是活的,纯黑、幽深、透亮,那是一个多愁善感的女子的双眼,写满祈求、依赖和不屈。
他被她“夫君”一喊,竟然神差鬼使的不愿冒让她断手的风险,致使他们逃脱离开。
或许是因为他不喜欢看到她的残缺。
毕竟那是他的女人,是他耗费多年年精力寻到的宝贝,少了一只手,看着终究丑陋,用着也不方便。
他握缰的手劲倏的加大,马儿吃痛,一声长啼,没于夜色中。
丁连山二人一直行到第二日日落黄昏,到了一家荒郊客栈才停步。
被粗暴地丢在简陋房间的地板上,凌寒看着坐在桌边处理伤口的丁连山,也有几分惊服——只见他咬着块破布,赤着精壮上身,一手握住箭柄,狠狠向外一拔!
箭尖的倒钩带出大一块淋漓的血肉,他额头大滴汗水滚落,脸色也越发苍白,却连哼都没哼一声,咬牙完成了包扎。
做完这一切,门外店小二也送来了酒菜。荒郊野岭,也就只些猪肉干和野菜下饭。他飞快的将饭菜吃得干干净净。
这可苦了凌寒。两人可是跑了一天一夜,路上丁连山也只给她吃了点干粮,早饿得前胸贴后背。可她穴道被制,只能努力巴巴望着丁连山。
丁连山很快察觉到她的目光。他在幽暗的烛光中看着她,若有所思。然后抓起个馒头,走到她面前蹲下。
“郡主,张嘴。”他的声音起来还是那么柔和,还是那个青年将军的敦厚目光。
凌寒抵挡不住诱惑,也没想过要抵挡诱惑,马上张开嘴。他猛的将整个馒头塞进她嘴里!
凌寒被噎得满脸通红,眼眶都红了。他眼中却有了几分阴狠的笑意,手上劲道加大,逼着凌寒嚼都来不及嚼,几口吞了下去。
他这才解开她的哑穴。
“水!”凌寒哑着嗓子喊道。
他从桌上拿来个茶壶,凑到她嘴边。凌寒渴极了,只能张开嘴迎接。他盯着她干涸的唇瓣,提着水壶缓缓倾倒。
细细的水流从凌寒头顶浇落,淋得她透心凉。
凌寒懦弱,但是我江珊是什么人?是吃软不吃硬的性子,何时受过这样的连番侮辱?她索性闭嘴,任由那水流一路流淌在地上。
可这抗拒却惹怒了丁连山。他一把捏住她的下巴,将水壶嘴狠狠插进去。这一回凌寒被呛得连声咳嗽,喉咙也被戳得剧痛。
他这才将茶壶一扔,冷哼一声,转身吹灭油灯,上床睡了。
虽然他的行为明显是要在她身上报复泄愤,但凌寒终究解了饥渴。连日奔波,她跟丁连山一样累极,很快忧心忡忡的睡着了。
不知过了多久,她忽然被粗重的呻吟声惊醒。
她睁开眼,恰好看到油灯被点亮,丁连山从床上坐了起来。
他单手捂着受伤的肩膀,眼眶赤红、眼神狠厉,仿佛有什么压抑不了的情绪,即将爆发。
察觉到凌寒的沉默注视,他目光如电的看过来。
“贱人!”他一个箭步冲过来,狠狠一巴掌打在她脸上,只打得她眼冒金星,辣痛难当。
然后他从床边拖出一条浑圆的木棒,足有他小臂粗细。他将木棒抵在她的裙子下摆,阴冷的道:“父女相奸的贱妇!现在我问什么,你老实答什么。若是玩半点花招……”
他将木棒向她裙底送了几寸,声音透着种压抑而古怪的兴奋:“别以为你那禽兽义父大将军伤了我,我就没法收拾你这个贱蹄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