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供房门外。
“阿菀，你确定不去拳馆没事吗？”
“没事，鱼sir，昨晚在酒吧我喝了不少，叶伟林也喝了不少，今天我以喝多为由向他请假，不会对卧底有影响。”
话音落下，周时菀忍不住打出一个哈欠：“哈……”
“瞧你眼下的黑眼圈，待会审讯结束，你立刻回家睡觉！”老鱼满眼关心。
“yes，sir!”周时菀卯起精神行礼，礼毕后俏皮笑着朝着老鱼做个鬼脸，以示自己精神十足。
“那我们进去吧！”
“嗯。”
口供房的门打开的一瞬间，周时菀脸上的笑摸样立刻消失。
两人入座后，周时菀照常负责记录，老鱼主审。
“姓名！”
“Alex.”
“中文名字！”
“于文炜。”
“年龄！”
“24岁。”
“知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吗？”
“不知道。”
周时菀暂停记录，抬眼看着眼前脸上还残存着巴掌印记的Alex。
“Helen!原来你是Madam啊，难怪我觉得你的气质和常去我们那里的客人很不一样，我不过就是陪人喝喝酒，偶尔的确是有更近一步的交流，可就算有警察要抓我，那也是扫黄组的阿sir，怎么现在你们重案组也负责扫黄组的工作吗？”
Alex看上去好生无辜，一双不亚于女孩的柔美眼睛眨巴着，像是在喧嚣自己有多无辜。
“看来你对我们警察部门的分工很清楚嘛，就连我们是哪个部门的都一清二楚，是不是提前做了功课？”老鱼顺着Alex的话，反问道。
“这不是常识嘛，电视台的法治节目讲过你们警察部门的分工，我恰好看过……呵呵……”Alex咧着还残存血迹的嘴角，一脸傻笑。
他嘴角的伤是被捕反抗所造成。
距离周时菀离开M.SU后的6个小时，Alex在他租住的唐楼中被捕，抓捕他的是重案A组的耀阳和阿力。
“再问你一遍，知道我们为什么要抓你吗？”老鱼现在的语气比刚才加重了些。
Alex好似受惊一般，身体猛地一颤，惊声回复：“不……不知道啊，我在家睡的好好的，结果就被你们抓来了这里，我还纳闷呢！”
“嘴巴还挺硬，戏也演得好，难怪那么多客人都喜欢点你。”
“混口饭吃呗，说实话，我要是有其他本事挣钱，也不至于沦落到去做这种出卖色相的工作，我承认我的确有过那种交易，可大家你情我愿，不算违法吧？”
“于文炜，你会坐在这里，你觉得我们会因为你刚才说得事情抓你吗？你现在要是招供的话，我们还可以向法院替你申请减刑，但是你死不承认，非要等我们罗列出你的罪证，那你的后果自己去想！”
这是老鱼常用的诈话语数，对于一些胆小的嫌疑人，基本都会起作用，可眼前的Alex好像并不吃这一套，他照旧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。
“阿sir，我真不明白你在说什么，你们抓我的时候，我可是在睡觉，难道睡觉也算犯罪？我想想……总不可能是我拖欠了一个月的房租吧？那你们重案组来抓我，还真是劳师动众了。”
“看来，不给你来点真的，你还真以为我们在开玩笑。”
老鱼起身走到Alex的身后，将他的衣领向下扯了扯，只见他脖颈朝下，靠近左肩的位置上有一串音符纹身。
“这个纹身不错啊，3-3-4-5，5-4-3-2，应该是欢乐颂的乐谱吧？”
周时菀攥着笔，看着眼前的Alex现在是否有什么反应。
曝光的纹身，让Alex眼中多了些刚才没有的情绪，脸上故意推起的笑容也比刚才更虚假了些。
不过他依旧拒不承认自己有犯罪事实：“Sir，纹身也犯罪？”
“纹身不犯法，不过我们这位Madam无意间发现你身上的纹身和有个人的一模一样，怎么会这么巧呢？那个人的名字叫姚妍君，你和她难道认识？”老鱼俯身靠近Alex，目光犀利。
口供房内陷入安静，持续将近十秒钟左右，Alex直视着老鱼，模样有些憨傻：“姚妍君是谁？不认识。欢乐颂连三岁小孩都会哼唱，有人和我纹了一样的纹身不稀奇吧！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