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骆醒来的时候,病房里面只有马红文,马红文摸着白骆的脑袋说:“骆儿,你醒啦。”
白骆第一句话就是:“林淮阮呢。”
马红文看着急红了眼白骆说:“骆儿,放心,林淮阮没事,在另一个病房。”
白骆用手去拔自己手上说针管,马红文制止她说:“干什么呀骆儿。”
“我要一去看他,妈妈我要去看他。”
马红文抱着白骆说:“你听话,他需要静养,现在不能看,等你身体好点了再去看他。”
“他到底怎么样了?”
马红文说:“昏迷,没有生命危险。”
白骆真正看到林淮阮是在第二天,重监,白骆知道这代表什么,能从重症监护室里出来的不会很多。
林淮阮身上插满了管子,毫无血色一动不动地躺在病床上,感觉失去了生命的力量。
白骆在他耳边轻轻叫他的名字,他毫无回应。
田柚的眼睛已经很肿了,她安慰白骆说:“我哥一定会醒过来的,哇……”
子昊把她拽到了一边,“白骆够难过了,你就别再她面前哭了。”
田柚趴在子昊肩膀痛苦起来,“我哥要是有事,我怎么办呀。”
白骆往家里打个电话,艾艾接的:“妈妈。你和爸爸什么时候回来?”
“你听阿姨的话,等妈妈忙完就回来。”
听到艾艾的声音以后白骆就振作了几分,她和林淮阮还有艾艾呢,她要把艾艾照顾好,不然林淮阮醒来该怪自己了。
时间一天天的过去,林淮阮都没有要苏醒的迹象,白骆已经接受了现实。
看着吃不下饭的白骆,马红文说:“骆儿,听妈妈的话好好吃饭,别把身体拖垮了,你现在还怀有身孕。”
白骆再次端起饭碗,吃了几口饭后,双眼无神地看向马红文,“妈你方才说了什么?”
马红文有点心疼自己的女儿,“出事哪天,化验血的时候发现你怀孕了,算算有一个半月的样子,你冲着肚子里面的孩子也好好吃饭。”
一边的艾艾说:“外婆,我是要有妹妹了吗?”
马红文说:“有可能是弟弟。”
艾艾兴奋地说:“弟弟也行,妹妹也行。”
一个月后林淮阮转到了普通病房,是个单人间,白骆每天都会在医院陪林淮阮,周六日会带这艾艾来,每次艾艾都能陪着林淮阮说上一会话。
林淮阮身体被撞伤的部位逐步恢复,唯一的问题就是醒不过来,国内国外请了很多的脑科专家都无济于事,最好的办法就是听天由命。
艾艾每天都会问白骆爸爸有没有醒。
白骆总是说:“过几天就醒了。”
但是要过几天呢,她也不清楚,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,希望就一天天地流失。
白骆能做的就是每天医院去陪他说话,给他擦擦脸,擦擦身体,刮刮胡子,揉揉胳膊腿。
这天白骆领着艾艾来看林淮阮,“妈妈他们是谁。”
白骆也看见门口外面站着的几个人,看样子是保镖,白骆并没有个林淮阮请保镖,她不在的时候就一个看护在这里照顾。
“你们是谁?为什么站在这里?”
“林家老爷子在里面,你们不能进。”
白骆说:“是不是搞错了,里面躺着的是我爱人……”
一个人走了出来说:“林老让她们进去。”
床前做着一个老头,老头身边还站着一个年轻的女孩子,白骆走过去看了看林淮阮,还是那样静静地躺着。
白骆看着稳坐泰山的老爷子说:“您是谁呀,是不是走错病房了?”
“林淮阮是我孙子。”
白骆反应过来说:“那我应该叫你爷爷,我是林淮阮是妻子白骆。”
老人坐在椅子上,双手拄着拐杖说:“我受不起,淮阮结婚,我这个当爷爷的怎么不清楚。”
老爷子十分威严,白骆不傻,这是摆明了没有看上她这个孙媳妇,白骆说:“还没来有时间告诉您,他就出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