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儿他们说的话儿,他可是会记在了心里。
因还要去看看郑公子,贾琼坐着吃了杯茶便起身告辞了。
郑公子应该是他们几个当中最好的一个,因为陈冰他们俱都瘫在榻上,而郑公子则让人端了把椅子放在园子里,此刻贾琼见到的郑公子正瘫坐在那把椅子上吹着凉风。
风儿吹动着他有些凌乱的长发,远远的瞧着,郑公子的模样既萧索又落魄,跟之前的那个华服、意气风发的少年郞判若两人!
贾琼瞧着他这模样,觉得有一种莫名的喜感。
将后世、今世所有不美好的事情想了个遍,这才忍住没笑出声来。
郑公子听丫鬟说贾琼来了,忙转过头来。
贾琼见他脸色腊黄,双目浮肿,忙加快步子走上前来,笑道:“郑大哥,你还好罢?”
郑公子摇摇晃晃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,旁边的丫头忙扶住了他。
郑公子道:“琼兄弟来了,走,快进屋坐着。别的还好,就是心里觉得恶心,在这里吹着凉风才觉得好过些。”
贾琼道:“既觉得在外面吹风觉得快活些,那咱们就在外面坐着罢。”
说着仍将他按回椅子上坐着。
早有丫鬟进屋去搬了张椅子出来,贾琼亦在椅子上坐下。
又有丫鬟倒了茶来,贾琼接了吃着。
郑公子看着贾琼,道:“还是琼兄弟深藏不露啊!昨儿吃了那些酒,竟然一点事儿也没有。”
贾琼忙道:“何曾没事儿?我昨儿回去就吐了,觉得连五脏六腑都要吐出来了。”
郑公子虚弱的笑道:“我瞧着你脸色一点儿没变。刚才我打发人去问了戴发他们几个的情况,回来说都不好,都在榻上瘫着呢!只有你跟没事人似的。论起来,昨儿你吃的是最多的一个。”
贾琼不好意思的笑笑,道:“不瞒郑大哥说,我自己懂些医术,一早我就开了个方子抓了些药吃了,所以现在瞧着要比你们几个好些。可曾找太医来瞧了没有?”
郑公子道:“瞧了,也开了药吃着呢。”
贾琼瞧着郑公子的样子,知他无甚大碍,随便吃些药养几天也就好了。
坐着又说了些闲话儿,瞧瞧天色不早了,便起身告辞。
郑公子还苦留他用了晚饭再去,贾琼笑道:“我这样子哪里还能吃得下饭?回去吃碗稀粥就罢了。
你这几日也是,少吃些饮食,就吃些米粥,不要吃大荤大腥的饮食才是。你好好养着罢,咱们有空再聚。”
郑公子皱着眉头道:“还吃大荤大腥呢,如今我连口茶都吃不进去。”
贾琼笑道:“米粥还是要吃一些的,也不能让胃空着。”
又叨了几句,贾琼便走出了郑宅。
此时已是黄昏时分,西边的天空晚霞万丈,很是壮观。
贾琼驻足瞧了好一会儿,这才上了车。
心中慨叹,好不容易的一天沐休就这样浪费掉了,都没能在家好好逗逗橙姐儿。
眼睛无意识的透过车窗往外看去,只见路上行人、车辆匆匆,一个身影从他的车窗口一闪而过,贾琼忙让小柱子:“停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