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冉在山上走了一圈,捡了几个野鸡蛋,就下山了。野鸡蛋还是带给那条蛇的,不过这点只能给它塞牙缝吧。
蒋晨瑞说过红红会长得比较大,可冉没有想到一条蛇现在有她的手臂粗,关键是只要自己去给它喂食,红红就往缸里躲。这么大一条,还以为是自己的蛇宝宝。不过这鸡蛋、鸭蛋真没少吃,现在都是一筐一筐的吃,没有点家底连一条蛇都养不活。
唉,好累,还得赚钱养蛇。
前几天,也算一个惊喜,让可冉最近的心情都好了一点点。驿站失火中走散了好几个月的小月亮竟然跑回家了,虽然瘦了很多,但是没有什么大碍。
蒋晨瑞招呼它时,小月亮发出长长的嘶鸣,好像在诉说这一路的艰辛。可冉今天没有骑小月亮,让它好好休养一段时间。
从山上下来后,可冉在河边看着熟悉的村庄,没有往里走。因为瑞王府的事,她在县城里也听到了很多风言风语,自己现在还是郡主,但是耳朵不能关闭啊。
可冉再次骑马离去,她没有看见河边有一个人,远远看着她,一直到可冉消失在路上。学堂前几天下雨有些漏雨,趁着今天天气还不错,村长找了人把屋顶的瓦处理一下。
孩子们也有了难得的休息日。江一白来到河边帮着周氏采摘野菜,这样的野菜做成酸菜很是可口。远远的他就看见河对岸的可冉,应该是从山脚那边下来。瑞王府的事江一白是知道的,希望那个俊朗少年以后还能笑对人生吧。
看着可冉有些落寞的身影,江一白心里不是滋味,却又无能为力,只能希望在秋闱中自己能有个好的成绩。不过想想娘和妹妹,江一白又将那些念头压了下去,自己一家人现在住的地方都是可冉的老宅。
李村长也看见可冉了,他见可冉没有进村,也明白去年办作坊,村里那些人的做法彻底的伤害了可冉。今年作坊停了,可冉没有忘记自己一家,都给安排妥当了。
但是这个村里那些人,不会再有人想着他们了。唉,本来以郡主的能力可以带着大家一起走得更远。
村里人最近几天也知道了瑞王的事,众人议论纷纷。福宝那个在村里人羡慕的孩子,此刻也被他们说得如此不堪,因为高攀不上,抓住机会也要踩上几脚,这就是人心。
走了两个月,福宝和官差终于来到了西州。按惯例服劳役的人,都由州府统一安排,福宝也不例外。西州现在正在修筑边境的要塞。
西州边境外,都是草原的蛮族之地。夏天水草丰盛,这时蛮族会往草原纵深处放牧,但是到了冬天,粮草不足之时,他们就经常到西州来抢夺食物和钱财。
现在蛮族已经由几十个小部落逐渐合并成了大部落,每次来西州都有上千人。但等到西州兵马出动他们又逃走了,就这样持续多年。东华国西州民众受苦不堪,但却没有什么好的办法,只能在他们经常出入之地修建要塞。
要塞由士兵驻守,一旦发现蛮族来了,及时通知西州城里。要塞的位置都在边境上,这里条件更加艰苦,都是由服劳役的人来修筑。
福宝所在的这一队,队长陈五,是一个混迹于街面的混混,因为最后将人重伤,被判罚劳役二十年。他也想得开,在哪儿活都一样,结果在这里还混得像模像样的,最后被现场负责的林主事看中提成了小队长。
陈五看着福宝,眼神中不怀好意,这个小子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少爷。现在来到这个地方,不扒下你的二两皮,我就不姓陈。
“先把衣服脱了。”陈五对福宝说话。
福宝没有理会他,陈五上来就一拳,当陈五的手正要打到福宝时,手腕顿时动弹不得。陈五另一只也朝福宝挥了上来。“哎呦,小爷,小爷饶命,是我有眼不识泰山。”陈五疼得求饶。
“还要脱衣服吗?”福宝冷冷的问道。
“不用,不用,我只是担心小爷您的衣服在这个粗鄙之地弄脏了。”陈五一边赔笑一边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