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日帝京多有名篇出世,豫章的这首诗,还能盖过这些名篇不成?若非如此,你也不会如此大张旗鼓,召集文会吧?”
豫章微微一笑,淡然道:
“诗词讲究的是意境,并无高下之分,本宫这首诗,是诗人酒至半酣之时所作,今日此景,正和诗意。”
淮王世子今日也在,闻言高声道:
“豫章皇妹,不是当哥哥的看不起你的诗词,为兄有一兄弟,乃是盖世诗才,你这首诗,能比的过他?”
豫章不搭理这个章台走马的堂兄,拍了拍手。
十六位宫女从场外走了进来,她们每四人呈四方阵型,手里各自挑着一根长杆,中央则是一整块白色布帛。
来到场中,两人把长杆举起,两人把长杆压在地上。
四块巨大的布帛在场中升起,每一面的客人,都能看清楚布帛上的文字。
长公主的字迹煌煌大气,隐隐有大家风范。
“《将进酒》,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,奔流到海不复回!”
太子不自觉的念了出来,顿时被那股子豪迈不羁的豪气所折服。
众人摇头晃脑,如饮琼浆。
世子咂摸着嘴巴,这诗的风格,怎么那么像柳白呢?
“好诗,好诗啊!”一个贵公子拍案而起,手舞足蹈,赞道:“此诗如大河奔流,有气势,亦有曲折,纵横捭阖!实乃传世之作!”
豫章眉头微微一挑,表示她很满意这个反馈。
太子也拊掌而赞道:
“此诗不比《剑器舞》、《老将行》差,于雄快之中,得深远宕逸之神,当浮一大白!”
众人纷纷称赞,只有素衣一心一意对付眼前的美食,纯粹而专一。
。。。。。。
听云小筑,丫鬟伺候小雅与柳白上床,听完墙根,佩服柳白腰力之余,不由叹了口气。
一个相熟的清倌人笑嘻嘻的捏了一把丫鬟的胸脯,说道:
“怎么了,柳公子今日来了你不开心?莫非是没拉你上床的缘故?”
丫鬟没好气的道:
“哪有的事儿,莫要编排,我只是越来越听不懂他们的话了。”
“他们说什么荤话了?”清倌人颇为好奇。
丫鬟组织了一下语言,大致如下。
柳白:哦。
小雅:咬。
柳白:昆。
小雅:拤。
清倌人冥思苦想许久,终于恍然大悟,一脸暧昧的道:
“真会玩啊!”
丫鬟:“......”
闺阁内,云雨初歇的柳白泡着澡,小雅半裸着身子,为他擦拭。
“柳郎近日可听闻一首《老将行》,磅礴大气,此人之才,不逊于柳郎呢。”
柳白一把搂住她,往浴盆里拉,笑嘻嘻的道:
“怎么,移情别恋了?”
“讨厌!”小雅半推半就的下了水,宜嗔宜喜道:“世人皆是庸才,如何能跟柳郎相比?兴许是一时灵感,哪有柳郎随口所作来的风华绝世。”
我就喜欢你这副舔的样子......柳白拥着美人,笑眯眯的道:
“那首诗也是我作的,御座大人要送礼,没有合适的礼物,就找我作了一首诗。”
小雅惊呼一声,眼睛bulingbuling的闪着光。
“我就说嘛,这帝京之中,怎么会有比柳郎更具诗才的才子,感情是柳郎的佳作。”
话锋一转,小雅一脸幽怨道:
“柳郎有没有发现,最近河面上的画舫多了,街面上的小厮也多了。”
柳白挠头,他这么忙,忙里偷闲才能来教坊司一趟,哪有功夫注意这些小事。
“如今柳郎名声在外,不知道多少人等着与柳郎偶遇,春风一度呢。”
柳白恍然大悟,感情都是等我的。
我是该笑呢,还是该笑呢......看着怀里的美人,柳白一口咬了下去,良久唇分,柳白口花花道:
“小雅啊,我最喜欢的还是你呀,外面那些妖艳贱货,怎么比得上你?”
他心里说道:我是发过誓的,不是花魁绝不睡,妖艳贱货就算了。
小雅心花怒放,一顿操作猛如虎,柳白顿时软座变插座。
风云再起,大战凶猛。
听云小筑里,巨大的声响惊动了所有人。
花魁娘子的床,塌了!
进来收拾的丫鬟们,一脸幽怨,教坊司这么多年,能把床玩塌的,还真是少见。
柳公子真是神武啊!娘子也是,竟然能承受的住这种鞭挞。
怪不得柳公子不天天过来呢,要是天天来,娘子只怕有承受不住吧。
这种事情怎么说呢,那是既得意又尴尬,柳白索性拥着小雅,来到了窗边。
夜间的教坊司,别有一番风景,尤其是金水河上的那一艘艘画舫,更添三分妖娆,丝竹管玄之声,令人沉迷。
小雅靠在柳白胸口上,柔情似水。
这真是一个美好的时代......柳白如是感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