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问我,我就要告诉你,那我多没面子。”
神经突然一紧,顾长念原地翻滚一圈。她刚才所在的位置,已经被腐蚀得焦黑一片。
顾长念嘴角仍旧挂着笑,心里却不然。
‘没想到还是个用毒的,我这身体好像不太能抗毒。生命之力产量太小,之前给南汐渡太多,不知道克不克制的住。’
又一次,顾长念感叹自己的大方。
当然不是指后悔给南汐渡生命之力,而是沉渊给的三道洞虚期剑意,她投资给了一个萍水相逢的妖族。
若不是给了那妖族,她也不至于被个元婴修士逼得兵行险招,这会儿也不至于被牵制住。
不过,她也只是想想,再来一次她还是会给的。
毕竟,因为没有洞虚剑意,她才能被逼得提前结婴。
不为自己所做后悔,是她的修行。
此刻,对上一个化神尊者,顺利脱身是她的又一轮修行。
归一宗初建,她不怕事,也不想过早为宗门树敌太多,天衍宗那个是没办法,昊苍太小气了。
再惹上这些邪修门派,合欢宗什么的,宗门别说发展,御敌都有够忙活的。
因此,她到现在为止也没有动用自己的春回以及木系灵力,运用手心刻的五行转换阵法,五灵力的基础术法用了个遍。
打不赢金丹修士也没让金丹修士打赢她,落在雾旸眼中可不就是逗人玩儿。
顾长念不想和化神修士硬碰硬,想着幽月应该已经成事,简单反抗一下,就顺势被他抓住,被用束灵绳捆了起来。
雾旸正要说什么,眼神陡然一变,抓住她刹时就来到关押尹南风的地方。
顾长念眼见幽月受伤跌入河里,瞳孔一阵收缩。
她灵力才恢复不久,如何受的住这样的伤势!
眼睛瞥见倒地的尹左父女,眼里闪过杀意。
‘看来是这两人打乱了她的计划,幻音铃用力过猛,才让这化神邪修察觉到异样。’
雾旸将顾长念一把推到一边,挥手设下化神期禁制困住她,一掌击向河面。
河水翻腾而起,下面不见任何人影……
……
王虎蹲守一夜,从外看,尹府内一片祥和,没有动静。
“难道是因为今天合欢宗要来人,才单纯的加强戒备?”王虎陷入自我怀疑。
“可是送信进去,到现在也没得到宗主的回应……”
詹乐心刚巧回来,听闻他的话,语气有些悲观。
王虎把着詹乐心的肩膀,“小师弟,咱们这宗主,是有点霉运在身上的,听你这么说,我觉得肯定出事了。”
詹乐心:不是,出事了,你这么淡定,好吗?
察觉到詹乐心怪异的眼神,王虎清了清嗓子,“她倒霉归倒霉,但是次次都能化险为夷,绝地逢生。单凭这点,我们放宽心,该做什么做什么。”
“宗主那话怎么说来着,哦对,一切行动听指挥!”
手指在空中画了个圈,见詹乐心眉头渐渐平缓,才问:“昨晚你说要去处理一下老乞丐的事,什么事?”
“他说他快死了,想死在渊潭,可惜他四肢都废了,我把他送到渊潭交给月师兄了。”
“路上他还是没说他是谁?”
詹乐心摇头,继续向着府内张望。
“别看月流光那样,人到他手里,指不定祖宗十八代都能扒出来,到时候问问他。”王虎了然的点头,随口一说,一语成谶。
或许是妖怪的直觉,詹乐心猛地抬头,拉着王虎顺着府外绕了半圈,来到一处。
果然,看见了剧烈的灵力波动。正是雾旸的攻击和幻音铃相撞而造成的波动,就连结界都被出了一个破口。
两人对视一眼,都成对方眼里想到一个可能。
“河道!”
异口同声说出这个词,两人边开始往河道方向奔去。
此刻他们根本不知道顾长念和幽月的计划,只凭着相处这些时日的默契,想到月流光说的枷锁之链可以成为顾长念几人可以逃脱的通道。
修士耳力惊人,况且激战点里府墙不远,他们清楚的听到了落水声。
两人又在城内打探转悠不少时间,立马想到贯穿整个洛城的一条河道。
当时王虎和詹乐心还感叹过这河道的长度,讨论过它的源头及终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