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说朱小三收到录取通知书,田大队长就跟朱家说了,小三小四两口人的地树要交回来,小四的户口早就牵走了,小三的户口等开学就变成城镇户口了。
朱大娘因为儿子考上大学还没高兴几天呢,就开始哭嚎了。两口人的地树呢。
田大队长:“全村的人都看着呢,总不能因为你一家,就把规矩坏了。”
朱大娘:“考上大学就是城镇户口,怎么田野还有地树呢,老二在部队,户口不在家里,田野的户口那不也考上大学,变成城镇户口了吗。”
村里人都看着田大队长,说得对呀,田野可是承包了那么多的山场呢,田野的地树要是能收回来,大伙心口都是热的。眼睛有点发蓝。
田大队长:“你们家老二户口在部队呢,吃的是部队的粮食,不过田野的户口在家呢,田野上大学就没有补助,因为户口在家呢,也不会分配工作。这个大伙可以去公社看,田野的户口就是咱们上岗村的。”
朱大娘那个堵心呀:“学校她家开的不成,她想怎么地就怎么地,队长你可不能跟田野亲近就给他扯这些没影的事情。”
田大队长把烟袋背到身后:“我田刚在上岗村当了这么多年的大队长,就没有扯犊子的时候,朱家的你说话可得有凭证呀。另外我在告诉你,田野家还有两个孩子呢,谁家添丁可是都从咱们村里划了一口人的地树的。你说你这话站得住脚吗。”
朱大娘:“我家老大还填个闺女呢。你咋没给我划地树呢。”
田大队长:“我一直都觉得做人不能太绝了,朱家的今儿我就跟你掰扯掰扯,你家老大在公社是正式工,拿着工资的吧。”
朱家婆娘一盆凉水泼下来,恨不得扭头就走:“队长,我也没有别的意思,咱们都是一个村的,老街坊,队长还能故意针对我家不成,别人家咋办我家就咋办,我都听队长的,孩子哭了,我先走了。”说完扭头就走。
田大队长冷着一张脸:“给脸不要脸。”
朱会计慢腾腾的挪过来:“也怪我呀,当初就觉得老大那工作也不是个正经的,听说单位也不咋样。让老哥为难了。”
田大队长:“没事,也是咱们那时候了解的不全面,这不是就好了嘛,以后该咋办咋办。而且她家儿媳妇那不是没有正式的工作吗,户口在咱们这呢,一样的。”
朱老大媳妇想的远,愿意孩子有个城镇户口,在村里逢人边说,他们家妞妞可是城镇户口,不是乡下人。
这不是朱大娘想要给孙女要地树,就让人家田大队长给怨怼回去了吗。
平白的没了两口子人的地树,朱大娘心里不痛快,朱小三的就算了,孩子好歹是城镇户口了,可小四那丫头的户口,牵走做什么呀。
早知道当初分家的时候,就把小四的户口放在自家户口本上了。
一口人的地树呢,朱大娘想想心里就不痛快,都要滴血了。
回家看到抱着孩子瞎嘚瑟的朱老大媳妇,张口就骂开了:“你个败家的搅合玩意,好事都是让你给搅合没的,就不知道你臭显摆个什么东西。”
后面就是难听的磕碜话了。
朱老大媳妇都是蒙的,怎么就想一出是一出,回来就骂呀。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。
把孩子仍在院子里面就开始哭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