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会计:“别光看到贼吃肉看不到贼挨打,顶多种两年庄家,树苗大点了,就得养树,好几年都不见得有收成,再说了,你当承包款够了就没开销了,四五个大活人成天的在地里干活,一年多少钱呀,你们算过没有。玉米种子,化肥,那都不是钱呀。”
好吧,没人羡慕了,风险还是有的,田野折腾一年,没准最后还没有他们给她种地的捞得多呢。
朱会计则在算账,顶多五年,栗子就挂果了,到时候只要能卖出去,田野就等着在家里数钱了。
幸亏自家也跟着包了山头,包了十亩地。只是这栗子的出路是个问题呀。
田野这么只知道傻栽树也不是说个事呀。难道还真想着靠栗子不饿肚子呢。
没等田野给栗子想出路,朱会计已经准备去公社那边看看,给村里的干果找出路了。
田野这边的工程始终没有停下过,牛大叔长在山上给她挖梯田,牛大娘暗搓搓的跟牛大叔说过:“你说咱们见天的拿着朱家二小子挣回来的津贴,我这心里咋这么舒坦呢。”
被牛大叔瞪了一眼,牛大娘都没压住兴奋劲:“哎呦,隔壁朱家婆娘都没有我得他儿子的钱多,哈哈哈,哎,这么算一算,你说这么出息的孩子,是不是跟我儿子是的呀。”
牛大叔那是真的不知道说啥好了。
想要儿子,自己分家出去的儿子,也不是没有呀,这婆娘。哎。都是债呀。
前几天田野还跟他说呢,她那山上不能离了人,除了自己农忙时候,他要是愿意,田野见天的请他做活。
梯田挖好了,就给她归拢树。
而且看着王家那娘俩,也有这个意思的。算起来还真是长工了。
不过这个长工他们当的愿意,就像婆娘说的,儿子当兵,都不会孝顺他这么多钱。
上岗村的人都等着春雨,准备种地的时候,朱家新娶的媳妇,哭哭嚎嚎的回村了。
到家就跟朱家的婆娘闹腾起来了,朱家大门外面围了一大圈看热闹的。
朱老大满面红光的跟着媳妇屁股后面回来的。大伙都弄懵了,到底咋了,咋媳妇哭成那样跟老娘干架,朱大壮这边竟然跟打了鸡血一样呢。
田野从山上回来才听小四丫说,他爸去城里十几天,花了不少的钱,给他大哥转成正式工了。
而这个名额原本的时候是答应给她大嫂的。
朱家两口子有这个心眼,田野一点都不意外。难怪新媳妇闹腾成这样,换成谁不哭呀,成亲的时候就说好了,要给她活动工作,结果亲成了,这事没有了不说,连名额都让男人给占了。
朱家两口子不怕儿媳妇闹腾吗,人家真不怕。
没听朱大娘在院子里面叫骂吗:“谁家不是男人重要,你男人好了,你才能好,咋的还想踩着男人肩膀呀,爱过就过,不爱过就离婚。”
这词是朱大娘从新媳妇嘴里刚学的。能离婚吗,肯定不能呀,别说自己陪上的贞操要不回来了,就是朱老大现在是正式工,她哪舍得离呀。
不过这口气怕是小半辈子都咽不下去了。换谁都难咽下去。
听新媳妇说,人家朱铁柱就是用,我儿媳妇跟我儿子都一样,我儿子文化更好的话,把名额给儿子换过来的。
让田野找到点熟悉感觉。老招数换个人,换个地方,朱铁柱终于用成功了一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