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大娘:“我呸。”拉着朱铁柱就走了,当然了手里还捧着一堆烂纸走的。
纸都泡烂了,别说纸了。
牛大娘隔着院墙:“丫头,你这婆婆可真敢想。也不怕被人给抓了关牛棚,这叫蒙人。”
田野深以为然。牛大娘用词不太准确,这叫诈骗。
不过没有回答隔壁牛大娘的声音,就听见牛大叔说:“少说两句,让丫头自己静静,也真是不容易。这朱家除了不惦记儿子,啥都惦记。”
厚道人都说出来这话了。
田野想到朱大娘捧着一团纸泥的样子失笑,这是给自己逗乐来的。
朱家两口子看着一团乱纸那是真的不死心,田大队长没在村里,送闺女去上学了,可朱会计在家呢。
思来想去,朱会计那都算是自家人,应该好说话,怎么说都算是一家人。
所以朱铁柱两口子就捧着一团纸泥来朱会计家了。
听到两口子的来意,朱会计都震惊了。
反倒是朱会计媳妇回神比较快,一个爽朗的农村妇女忍无可忍:“我呸,你们家丧良心,还要拉着我们当家的,谁给你们那么大的脸呀,给我滚。以后你家狗屁倒灶的事情,少拿我们家来说我都嫌弃磕碜。”
气的胸口都不平了。
朱大娘:“你咋说话呢,这要不是一家人,能找你们吗,好歹都姓朱,你咋胳膊肘往外扭呢,不盼着自家好呀。”
朱会计媳妇气的呀:“我要是知道跟你这儿样的玩意当妯娌,我肯定不嫁给老朱家。少拿一家人说事,我可没那么不是东西。”
说完抡起扫帚就把两口子给轰出来了,都没让朱会计有机会说半个字。
朱会计家没有院墙周围都是邻居,大伙都扒着脖子往外望呢,朱家两口子到底做啥了,让朱会计媳妇都恼成这样了。
还有人过来好意劝架:“弟妹,有话好好说。都是一家人,什么事掰扯不清呀。”
朱家两口子反常的没有胡搅蛮缠,看到有人过来劝架,急慌慌的就跑了。
朱会计媳妇:“我呸,还知道要脸呢,也知道这事藏着掖着呢。”
外人问的时候好歹知道一个姓的,说出去丢人,哼哼两声就进屋了。
在屋里对着朱会计可就没有那么含蓄了,把朱铁柱两口子都要骂出来花了,总结一句话:“我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,老二摊上的什么爸妈呀。”
朱会计吧嗒着烟袋锅子:“行了,骂也骂了。还能怎么着。”
朱会计媳妇:“我就怕他们在你这走不通,找别的地方作妖去。”
朱会计也怕呀,真要是聪明倒也罢了,就怕是自己觉得自己聪明,办出来的都不是人事。
想想田大队长没在家,没有村里介绍信,他们啥也干不成,才松快点。
他就小瞧了人家朱铁柱了,当初为了儿子当兵,人家都能找到公社的人呢。
村里不给开信,那不是还有公社呢吗。
至于说一级一级的处理,那就更好说了,田大队长出门送闺女了,大队没人开信呀。
朱铁柱两口子,对这事那是真的上心,收拾收拾就去城里了。
小四丫跑来告诉田野:“我爸妈可是去公社了呢。”
田野心说,这要是真的让朱家两口子跑成了,那也是朱老大的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