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容妃她怎么样了?”
这话,问的自然是冯太医。
殿内的几人都装作才知道南宫宣已经到来,忙上前问安。
容妃挣扎着也想起身,但才坐起,又绵软无力地躺了回去。
南宫宣见状,自然是免了她起身问安。
“好好躺着,请安就免了。”
“臣妾谢皇上体恤。”
容妃的声音软绵绵的,听着当真是虚弱得紧。
南宫宣来到床畔坐下,看了看她的脸色,眉间隆起褶痕。
“怎的脸色这么难看?朕上次见你,你的脸色也没有这么差。”
说着南宫宣转过身,射向碧笙的眼神锐利慑人。
“是不是这些奴才伺候得不好?”
碧笙怔了怔,慌忙跪下澄清。
“皇上明鉴,奴才们一直小心侍奉着娘娘,断不敢轻忽怠慢。”
容妃适时地拉了拉南宫宣的衣袖,扯出一抹柔弱的笑来。
“皇上,这回您真的是错怪他们了,是臣妾自个儿身子骨不好,不怪他们。”
盯着容妃的脸瞧了一会儿,南宫宣终是转过头,目光锁住规规矩矩候在一旁的冯太医,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天子的威严,让人不敢忤逆冒犯。
“说吧,容妃的身体到底怎么了?为何气色会这么差?”
在此之前,南宫宣是没有见过冯太医的。
他贵为天子,平常若是身体有哪里不适,都是太医院的院判替他诊治,轮不到冯太医这样的小喽啰。
但此时此刻,出现在容妃的寝殿里,又穿着太医的官服,也只有太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