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老人颤抖着抬起头：“师傅......”
凌无常被吓傻了。
苍老的皮肤上已经泛起了老人斑，头发也干枯发白，没有任何活力。
只有那双眼睛还透着一丝年轻，可也仅仅是那一丝年轻。
眼前的老人怎么看都有六十岁了。
这年纪，比他还大。
“你是......文斌？”凌无常难以置信，“不可能......你怎么可能是文斌？！”
凌无常连连退后。
他怎么都不敢相信，眼前这个老人是自己的四徒弟。
明明在几个小时前，这徒弟还是二十多岁的年纪。
“我看看，出什么事了。”唐国明一脸平静地从人群中走了出来。
“这老头谁啊？”唐国明皱起眉头，“凌老弟，你认识？”
“他是宋文斌。”林寒压低声音开口道。
唐国明哈哈大笑。
“宋文斌？那个在宴会上犯错的小鬼？”
“怎么可能，他才二十多岁。”
可当宋文斌抬头看向唐国明的那一刻。
唐国明脸色骤变，竟然下意识退后了一步。
“怎么回事？！”他指着宋文斌道：“这....这.....”
稳重的唐家家主，竟然都被吓得无语轮次。
“少了将近四十年阳寿。”凌无常皱眉，“怎么会这个样子？”
他看向唐国明：“唐兄，你知道的奇人异士里，有没有能夺走别人阳寿的？”
“夺走别人阳寿？”唐国明果断道，“不可能有这种人的，毕竟这是严重违背了天地命数，一旦被抓到就是魂飞魄散的下场！”
“魂飞魄散啊！”
唐国明慎重道：“如果是死亡，还能在地府转世轮回，这魂飞魄散就是真的没了！相当于抹除了他在世界上的一切痕迹！”
“如果真要说有，也只有地府那些鬼神，或者是判官才有这个权力了。”
“但地府那些鬼神从不无缘无故到人间来，更不会平白无故直接收走他们的阳寿。”
“所以这个情况......属实奇怪啊！”
听到唐国明的话，凌无常心里也是极为疑惑。
既然没有这种人，宋文斌怎么会平白无故变成了老头子？
“师傅，在现场找到了这个。”林寒递给凌无常一张纸。
“我看看，是什么东西。”唐国明也凑了过来。
昏暗的灯光之下，两人看清楚那四个字后，脸色都不由开始发白。
上面只有四个字。
生死判官。
“我记得......之前在新闻里看到过，这个生死判官杀了一个欠债公司老板，那老板好像叫赵辰东。”林寒忽然道，“那赵辰东也是一个恶棍，虽然死有余辜，可死前也是全身器官衰老，跟被抽走阳寿很像。”
凌无常、唐国明两人闻言不语。
“先带他去医院检查吧。”凌无常深吸一口气道，“其他的事情，我亲自来处理。”
“是。”一些保安连忙把人抬上车。
而凌无常则是看着这一幕，神色惆怅。
“又是纯阳鬼仙，又是生死判官.......”
“这临安市的天，恐怕要变了啊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