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一眼自己的衣服,正打算拿包遮一下就出去拖自己的行李箱。
谁知这时,竟不可思议地听到厕所外一道男声传来,“宋莺时,在不在?”
是商砚深!
宋莺时连忙应道:“在!在在在!”
隔了一会儿,才听到商砚深又开口,“你能自己出来吗?”
“可以!”宋莺时被商砚深的突然出现鼓舞了,这会儿也顾不得别的,只需要跟他确认,“洗手间外面没有男人吧?”
她没听到商砚深跟别人交谈的声音,看来贺酌已经不在了。
如果没有别人,她现在出去拿了自己的行李箱,就能把衣服换了。
商砚深再次简短地回道:“有。”
宋莺时:“……那我现在到门口,你把行李箱给我递进来?对了,你看到我的行李箱了吗?”
商砚深大概是微微不耐烦了,“你到底要干什么?”
宋莺时只好解释了一下自己现在不能见人。
“厕所里面有没有人?”
宋莺时回头看了一圈,没有别人。
下一秒,厕所门被人推开。
商砚深手里推着一只行李箱站在那里,面容冷静平淡,没有半点贸然进入女厕所的异色。
宋莺时:“……商砚深,你……”
商砚深随手将门反锁,目光向下一瞥。
看到了宋莺时胸前那大片被打湿的布料,顿时了解了她在电话里含糊不清的所谓“麻烦”是什么事。
虽然非常失态,但当着商砚深的面,宋莺时并没有半点扭捏。
她快速地给自己挑了身衣服,闪身进了隔间快速换好出来。
宋莺时对着镜子整理自己的仪容,一边从镜子里打量着沉默的男人。
刚刚因为她自己正陷在走光的窘境中,所以面对他的时候还没有什么异常的情绪。
但现在弄好了,两个人好好地面对面站着,那股复杂的情绪就涌了上来。
宋莺时不说话,商砚深也一言不发地站在那里。
机场的洗手间很干净清新,但空气里那股沉闷的气压却也让人喘不过气来,宋莺时张了几次口,尝试先打破沉默。
“那个,我没想到你会亲自来……”
宋莺时一句话没说完,就见商砚深转头就走,似乎连听她说句话的耐心也没有。
“哎,商……”
宋莺时知道这会儿如果就让他这么离开了,那他们这一路都要维持这样的气氛下去了。
她自觉理亏,想到出国前商砚深带着暗示意味说的那些调笑之言,干脆一狠心,“哎哟!”
商砚深开门锁的动作一顿,偏头过来看她。
他挑了挑眉,看她又出什么状况。
宋莺时做小伏低,“我的脚……好疼啊!”
刚刚下飞机的时候,她为了躲开贺酌,确实在台阶处崴了一下。
不严重,泛着钝痛。
此时三分真七分假,“商砚深,你等等我,我崴脚了。”
说罢,趁着商砚深停下,她一瘸一拐地靠了过去。
商砚深有一会儿没说话,而后才不凉不热地说道:“这么多状况?如果不想来就别勉强,没人逼你一定要来。”
“不,我想来的!”宋莺时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。
商砚深神色未动,只淡淡挑了挑眉梢,等她解释。
如果宋莺时给不出合理的解释,那她就是言行不一,有“糊弄”他的嫌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