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,他的声音缓下来,“房卡不是你自己给她的吗,现在知道后悔了?”
宋莺时噎了一口气,胸膛起伏的弧度变大。
对。
她当时气不过商砚深脑子里就惦记着这一件事,鬼迷心窍地把房卡给了顾柔。
顾柔会去“赴约”,其实宋莺时不意外。
但她没想到商砚深真的会来者不拒。
“是我高看了你的节操。”宋莺时扯了扯唇角,“白月光的分量也不过尔尔。”
商砚深在这三言两语里,听出了宋莺时没有一点玩笑或发泄的意思。
商砚深掐着她的下巴,将她的脸重新扭向自己。
他略带无奈地问道:“你不是看过监控了?”
宋莺时瞪着他,“我知道监控照不到你的门口,所以不能当做出轨证据!”
什么跟什么?
商砚深出于一个男人的基本风度,那晚把顾柔从自己的房间扔出去后,并没有在言语上再宣扬什么。
可他越听越觉得古怪。
顾柔在他房里停留的时间不超过一分钟。
宋莺时但凡看过监控就不可能错过那个画面。
他摇摇头,叹道:“连个监控都看不明白,还想设计陷害我。”
“谁设计你了?!”
“房卡难道不是你给顾柔的?”
“所以你就笑纳了?”
“我笑纳什么了?”商砚深啼笑皆非,干脆开门见山,“我看起来像是这么不挑的人?”
像。
宋莺时张了张嘴,把这个字吞下去,换了另一个说法,“你不是像,你就是。”
“虽然你是个女人,但不讲道理也要有个度。”商砚深向后仰靠到椅背上,“当初一周之内跟我上床也是你自己承诺的,我没有强迫你。我对你发出邀请,你却把我房卡随便给了别的女人,我也只不过是在事后跟你讨了一点点‘利息’。你在第二天查监控想捉我的奸,我猜也只是想拿着把柄逼我无条件离婚——但你既然都看到我把顾柔扔出去了,这么长时间不依不饶地站在道德高地上讨伐我,又是想达成什么目的?”
他把顾柔扔出去?
宋莺时眉头拧着,“你什么时候把顾柔扔出去了?”
“少装傻!”
“你才少狡辩!”
两双漂亮眼睛相互瞪视着对方,谁也没有避让。
商砚深明明是要跟她清算贺酌的账,现在让她却用顾柔给他安莫须有的罪名,他当然不会允许。
商砚深捞起中控台上的手机扔给她,“你可以直接打给顾柔,看看你做了那么缺德的事,会不会挨骂。”
宋莺时:“……”
事已至此,她已经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当时真的看漏帧了。
按照商砚深的性格,确实不至于睡个女人躲躲闪闪不肯承认。
“可是监控怎么回事……”
“我让人拷一份给你。”商砚深没什么耐心地打断她,“顺便再让你给你配副眼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