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晚了!”韩貂寺仿若未闻,没有停下,眼泛寒光,随即便拉动红丝,想要杀死王祭酒,给徐渭熊一个下马威,让她知道什么叫做皇命不可违!
“师傅!”徐渭熊被吓得面上面色苍白,惶恐不安地大喊道。
“砰!”下一秒,红丝突然从中间蹦断,韩貂寺突然被卸力,不由得向后倒退了好几步,露出满脸诧异的表情。
这上阴学宫,竟然还有人能折断他韩貂寺的红丝?
“还有高手?”韩貂寺目光如电,不停打量着四周,仿佛想要将阻止他杀人的家伙找出来。
人没有找到,却有一道洪亮的声音在上阴学宫内外响起:“该饶人处且饶人,得放手时须放手!”
“是谁在故弄玄虚,敢不敢出来跟我见面?上阴学宫难道想要跟朝廷抗衡么?”韩貂寺冷哼一声,搬出朝廷来想要压那装神弄鬼的家伙。
“上阴学宫不想跟任何人为敌,王祭酒退下吧,不要插手朝廷之事。”那道缥缈洪亮的声音对王祭酒说道。
王祭酒也明白自己不过是螳臂挡车,再继续下去除了死亡没有任何办法,反而还让徐渭熊伤心内疚,便叹息一声退后了。
他其实有心请刚才说话的圣人出面,打发了韩貂寺,可惜他却没有那么大的面子,张扶摇也不会为了一个学子跟离阳朝廷为敌。
在上阴学宫所有人的注视下,徐渭熊面无表情地走到韩貂寺面前,淡然看着他,冷漠道:“你就是当年白衣案的凶手之一,这些年我在上阴学宫不止是学习如何下棋,也在暗中调查当年的事,我已经传信给北凉,等徐凤年看到书信,你这个阉人必死无疑!”
面对徐渭熊想要吃人的眼神,韩貂寺毫不慌乱,阴冷笑道:“郡主在胡说八道什么?咱家怎么一句也听不懂呢?”
“郡主应该知道五皇子对郡主的心意,您是自己跟咱家走?还是让咱家请您上轿子?”韩貂寺的眼光越加冰冷,若非赵楷对徐渭熊念念不忘,就凭徐渭熊当众点出白衣案,他就应该当场将其杀死。
反正现在的离阳已经跟北凉水火不容,这天下若是不乱起来,以赵楷的底蕴和人脉,想要争夺天下简直是痴心妄想,天下越乱才对赵楷越有利,先一步迎娶徐渭熊,也是做的这般考虑。
韩貂寺和赵楷已经想到了北凉知道这个消息后会怎样暴跳如雷,说不定现在已经大军南下,准备跟离阳拼个鱼死网破。
到时候战事一起,赵楷辅政的位置才能坐得稳,若是离阳皇帝正好死了,那他赵楷就可以圈禁太子,名正言顺登上帝位,以离阳百万大军,抗衡北凉三十万铁骑,并非不可能。
“我可以跟你走,只希望你不要后悔!”徐渭熊冷冷横了韩貂寺一眼,迈步走向早已准备好的鸾轿。
就在徐渭熊刚要坐上轿子的时候,突然天外传来一声冷喝,让这百里大意湖水全部沸腾起来,掀起百丈巨浪!
“韩貂寺,今日就是你的死期,我看谁敢带走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