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马炎感觉很有道理,便去歇息了。
他半夜起来,署理军务,做足准备。
……
司马望回归自己的军营,服侍其父司马孚安寝。
他又问:“父亲,司马昭病情如何?能否耐久?”
司马孚躺下,拉过被子盖上,侧头说:“司马昭心胸狭小,睚眦必报,对其熬伤甚大。
据为父测算,司马昭应能撑两年左右。
我儿可扶炎公子,一旦炎公子继位,我儿拜相,为父封王。
往后,咱父子再回曹髦小儿那边。
曹髦小儿为稳人心,也必定给我父子拜相封王。
如此,我家世代为王,子孙至少也是世代为侯。”
司马望点了点头,心头大宽,转身而去。
翌日一早。
众文武前来中军大营向司马昭问安。
因贾允已经放风出去。
众文武又盛赞炎公子富有孝心,整夜服侍丞相,着实令人感动。
司马昭起身坐好,对司马炎说:“炎儿孝心,令为父感动。稍后,为父奏明陛下,加封炎儿为卫将军。”司马炎欢天喜地,下跪谢恩,心里却暗骂:老不死,直接拟诏,不就行了吗?玉玺不就在你怀兜里吗?还要拖几天才下诏。唉!
此时,哨骑来报,称并州兵马都督、中郎将丘于恭率部到达洛城外二十里,与徐州牧兼兵马都督、中郎将丁默会兵一处,包围了洛城。
司马昭大喜,连声赞叹,又问:“丘于恭是如何拿下旋门关而进入洛阳城下的?”
果如贾允所料,司马昭揽兵权不放,醒来必问军机要务。
司马炎起身躬身说:“禀父相,旋门关守将曹胜是率众弃关而逃的。
现在,丘于恭派麾下门牙将姚青史、偏将白远浩、校尉刘耀月带兵一万,镇守旋门关。
而丘于恭和丁默则在会兵之后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南下,包围了洛城。
这回,曹髦小儿死定了。”
司马昭得意地仰天大笑,又笑问:“青州牧、中郎将李群呢?他怎么没率部到达洛城外?”
司马炎又躬身禀报说:“禀父相,据探报,华氏兄弟、颜铭与庞氏兄弟率部进攻青州。
李群途中率部回防青州,他清晨派轻骑来报。
孩儿因父亲还在歇息,不敢打扰,所以,孩儿同意李群这一行动。”其实华氏兄弟跟颜铭、庞氏兄弟是攻打徐州。
司马昭赞道:“很好,炎儿能当机立断,大将之才也。为父今天要出兵会会陆豫老儿。
这老贼,隔阻着我二十六万大军动弹不得,我等不与之如此对峙消耗。
否则,那些还在观望的州郡将领迟早会偏向曹髦小儿那边的。
这次,我等再立新君,世人皆说司马昭之心,路人皆知。
为父形象被损,长此以往,于我等不利。”
高柔急急劝说:“丞相,切莫冲动。长耗下去,耗不起的反而是陆豫老儿和曹髦小儿。
毕竟,他们掌控的区域远不如丞相掌控的区域大,人口、税赋、银粮、兵源、军械、弓箭、战车、马匹均远不如丞相多。更重要的是,蜀汉、东吴、鲜卑、楼兰、戎狄、胡匈必夹击之。
所以,丞相必须和陆豫老儿对峙消耗,这老儿耗不久的。
别说他那二十万兵马是真还是假,就算他只有十万兵马,那他每天的粮食消耗是多少?
之前,司马师大将军就是以对峙消耗策略,耗死毋丘俭的。
对峙消耗此策乃是我军最好之策。”
司马久接口说:“丞相,杀敌一千,自损八百。
如果陆豫老儿是率二十万大军而来,我等现在是二十六万大军。
若双方相互对攻一场,我等赢一场,陆老儿损失十万,我等也得损失八万。
他那边还有曾在我大军七进七出的文鸯这猛禽,又有吕布后人吕扬这个万人斩。
所以,双方对攻一场,伤亡人数可能是一比一,划不来。
曹髦小儿掌控的区域虽然不多,但他是老百姓眼里的仁君德君明君。
而且,此人颇有智计,他竟然能识破邓艾这样的名将的诈降计。
真不简单!
再说,陆豫老儿乃享名沙场数十年的老将,我等怎知他在玩何诡计?
他为何要如此屯兵于豫州城外,也不攻击我大军?也不攻城?”
司马炎赶紧进献一计说:“父相,据斥候来报,称卢奉已经被鲜卑联盟大军新大人成律归囚禁。
卢菲逃到了幽州边关,且已身孕,如果我等派侍卫高手潜入幽州边关,诛杀卢菲,一尸两命。
那么,这绝对可能会让郭太后病情加重而亡的。
这老妪是魏国的一面旗帜。
如果旗帜倒了,曹髦还能活下去吗?”
哈哈哈哈!
一群奸佞得意地仰天大笑起来。
司马昭仰天笑罢,一拍案桌,站起身来说:“炎儿好计策!
这件事,就交给炎儿经办,去吧,选调高手,快马北上,诛杀卢菲。”
“诺!”司马炎大喜,应令而为,率千余骑兵,快马北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