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观如实回答道:“元旦的假一并算入春节假期,因为临近年底,各部门为了年终奖忙着冲业绩,都很忙。”
“噢,这样啊,”许舜远道,“那,那你们元旦还在B市过吗?”
“我们忙完这个项目,明天就回S市了。”
许老爷子蹙眉,“这么说,我家幼幼得一个人过元旦了?不行,几月没见这小妮子,前两天打视频,人都瘦了,我得飞去S市瞧瞧她。”
裴观挑眉,一想到老爷子的身子骨经不起折腾,于是折中道:“许老先生,您看,您这来回飞两趟,哪受得住这折腾啊。这样吧,元旦的时候让许韫来我家里过,正好和我母亲一块儿聊聊。”
许韫端着碗,舀粥的手一抖,撒身上了,她没顾得上,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裴观,小声地问:“你在出什么馊主意?”
裴观嘴角溢出笑意来,冲着许韫眨了眨眼。
许韫脸腾地一下红了,一把抓过纸巾,擦去衣服上和裤子上的粥,但粥粘糊,还留着些白色的印记。这会儿裴观正在和许舜远通电话,许韫也不好走开,就坐着听裴观说。
“好,许老先生您放心,我肯定会照顾好许韫的。”裴观笑道,“这怎么算是麻烦,咱们两家的交情,怎么说我也不会让她一个人过节吧。”
许韫彻底怔住。
电话已经挂了,许韫拿着手机,坐在沙发上发呆。
门铃一响,裴观伸手揉了把许韫的脑袋,站起身去开门。
“怎么会,这样啊……”许韫已经迷茫了,虽然她是挺喜欢裴观的,但就凭着她现在看见裴观就脸红,再去见裴观的父母,那还得了?
来者是周秉,被裴观挡在门口,不让进。
“干嘛啊?”周秉靠在门上,一脸意味深长,“你今天怎么回事儿,还不让人进去了,金屋藏娇啦?”
裴观心情极好,懒得和周秉计较,“让你别进,你就别进,怎么不知好歹?”
“嘿,你这话什么意思?”周秉不乐意了,“咱俩什么交情啊,还不让我看了?”
周秉瞪着裴观,“说,是不是小许在里面呢,生怕我看见你俩在干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儿?”
裴观气笑了,“大早上的,能干什么事儿?”
盲生周秉一下发现了华点,一脸奸诈地看着裴观,啧啧道:“那你就是承认小许在你房里了,老裴,你俩果真干了什么!”
他一边说一边说着,一边推开裴观走了进去,正巧和闻声走过来的许韫撞上。两人视线交汇,周秉一眼看见了许韫黑色毛衣上的白色污渍,于是瞳孔地震,痛斥道:“我靠!老裴,你他妈的,还是人吗?”
许韫不解。
而周秉已经愤恨地拽住了裴观的浴袍,气得胸口起伏,半天想不出一句话来,只能瞪着裴观,又怜悯地看着许韫。
许韫:“……”
裴观:“???”
直到裴观的视线落在了许韫的衣服上,他才惊异地挑眉,解释道:“不是你想的那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