锋刚坐定,凤从后院门直接进来,样子也是有些慌张,进门时差点被门帘子绊了一下。
端起方桌上的水瓶倒了杯水,凤将头深埋下来,并不看锋,双手捧着茶杯递向了他。
锋也慌张,忙站起身来接住茶杯。低着头的凤这才说了句有点不大标准的普通话“请喝茶”,然后才稍稍抬头用眼光迅速地扫视了一下明,有点慌慌地回转了身子,再进了后门。
锋突然感到脸上一阵刺热,有些不自在。凤进门时老四一直低着头,凤出去时她把头低得更低,织毛衣的动作明显有点慌乱,看得锋也有些不自然起来,便轻轻地喝了一口茶。
回想着凤的“请喝茶”这句不太标准的普通话,多少夹杂了浓厚的陕西味,锋觉得特别别扭。有人说天不怕地不怕,只怕陕西人说普通话,月这句不标准的普通话正验证了这种说法,但却没达到让人怕的地步。别扭归别扭,锋心中的别扭并非不标准而别扭,却因为都是陕西人咋就那么别扭地说普通话。
凤倒水双手递给锋,锋不安,加上老四那种慌张样子,脸直感到刺热。回想着凤“请喝茶”的话,不自觉地内心笑了一下。
老四是个老实人没什么话说,只慌慌张张地织毛衣,凤出去后她更加不自在。锋将杯子放在桌上时不小心发出了一点声响,她便在凳子上不自然地动了几下,织毛衣动作更慌张。觉得自己有点失态,更慌,偷偷地用眼瞄了一下锋,便慌忙站起后又坐下,坐下又站起,不知道该干什么为好。拿着毛衣干脆起身靠在后门框上站在那儿胡乱织,又没话可说。知道织乱了好几针,眼见得心里更慌,便放手中一干东西在凳子上去了厨房。仅仅一会儿功夫,她又回到客厅,给锋慌不拉及的续了水急忙坐在门口的小凳上,拿起毛衣只瞪着眼看,并不织。
没人说话,锋为了缓解这种不自然,便端杯子喝了口又轻轻地放下,想找些话说心里却一阵阵发慌,头上也冒出了汗,越想放松越发紧张,干脆不说为好。也偷偷地瞄了老四一眼,觉得她这个年纪的人了,咋也这种不沉稳的心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