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在第一个衙役死的时候,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。
“知法犯法,罪该万死。”
毛笔继续挥动,所有的衙役在蒋磊面前都没能走过一招。
或者说,还没等他们完全反应过来,蒋磊已经将他们杀穿了。
只有站在最后方的一个衙役,两股战战,身下一片潮湿。
裤头还在滴答着不明液体。
“你,不用死了。”
蒋磊张开双手,手中的漆黑毛笔变幻成一团黑色的烟雾,在此处空间消散。
这股杀气的凝聚,本来就是依靠的浩然正气。
在蒋磊心中杀意退散后,浩然正气就又归于天地之间。
在此处天地间,曾经出现的读书人数以兆亿记。
所积累的浩然正气数量,堪称海量。
所以,蒋磊在应用浩然正气的时候,完全就没有节制的想法和打算。
如果说,浩然正气用一份就可以杀人的话,他更愿意用两份。
“你们,可有得到城主的指令?”
“我们,我们没有得到指令。”
事到如今,仅存的一个衙役已经提不起反抗的念头。
虽然他不知道眼前这个白面书生究竟是什么人,但是他知道的事自己打不过这个家伙。
就算自己将所有的衙役都喊来,也打不过。
因为,剑道一途说白了就是武力攻击。
需要动手或者动手中兵器才能将敌人给干翻。
但是眼前这位狠人就比较神奇了。
这家伙能凭空造物。
而且他创造出来的东西,就连毛笔都会如此强大。
再想到白天的时候,在街上被他杀死的那个剑客。
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。
天知道这位狠人是用了什么方式。
如果能用一个曾在这片大陆上出现过的职业来形容的话。
那这位狠人一定是位懂巫术的巫师。
他杀人,就像是变魔术一样简单。
“一会,你来证明你们刚刚的所作所为。”
“听明白了吗?”
衙役颤颤巍巍,现在的他哪还敢忤逆蒋磊心中的想法。
万一自己那句话说的不对,这位爷爷将自己咔嚓了,自己的一切就都玩完了。
索性,还是从了吧。
既然心中已经想开了,衙役也一屁股坐在地上再也不想动弹。
刚刚自己经历的时间虽然短暂,但自己真的是太受煎熬了。
每一秒钟,他都想度过了整整一年。
曾经,他不怕死,因为他知道自己死不了。
现在,他很怕死,因为他知道自己随时都会被捏死。
牢房里的囚犯见状,也是集体长长叹了一口气。
幸好自己刚刚做了对的决定。
不然,现在躺在地牢里的尸体,就不止有这些肆意妄为的衙役了。
管中窥豹,一叶知秋。
从胡笳城的现状来看,剑道弟子的势力壮大,已经严重威胁到普通人的生存了。
“那个,蒋先生,您现在还不走?
待在这牢房里多晦气。”
蒋磊轻轻一笑,并没有大声呵斥他们。
“正是因为这牢房里晦气,所以我才要待在此处,直至真正的大人到来,才能净化这里的污秽。”
蒋磊不再说话,讲究的就是一个闭目养神。
趁现在休息好,等过一会自己才有精力面见大人。
等到天亮时分,也没有一个人敢去将地牢的大门给关上。
而地牢内的囚犯们,也是第一次见到了早上的阳光。
虽然这束阳光并不能晒到他们。
但他们却无比的享受。
因为他们坚信,终有一天,他们会再次见到阳光,见到他们心中的太阳。
因为,在这个世界上还是有一些人能代表正义的。
虽然他们是囚犯,是被这个世界定义的邪恶和罪人,但并不妨碍他们喜欢阳光。
而陆贞,也是赶了一夜的路,足足跑瘫了三匹骏马才在天亮时分来到苦水村王府。
王府外,有众多官兵把手。
在递上信物后,陆贞就被引进王府内。
乔峰也在第一时间,将陆贞拉入密室。
“陆大人,你上书所说之事,可都能做的了真?
当真有文人,能一笔墨杀人?”
陆贞平复一下心情,然后沉声道。
“禀报王爷,千真万确!”
乔峰心中激动,表面却不形于色。
“那,依陆大人之见,我们该如何行事?”
陆贞将嘴凑到乔峰耳边,轻轻呢喃。
“哈哈哈,好。
好一个偷天换日,暗度陈仓!”
“陆大人,就依你说的办!”
“王爷,您感觉我一人能办成吗?”
陆贞面容苦涩,像是吞了一坨大便。
“胡笳城内,剑道弟子多如牛毛,就连我城内的官兵衙役,也都是这一群人。
他们手联手,心连心。
我该拿他们怎么办?”
乔峰半闭着眼睛。
“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?
这段时间内,关于胡笳城的事情我一概不过问,我也一概不知。”
陆贞苦涩的笑了笑。
眼前这个王爷,当真是个人精。
他的管理手段,和对人的把握力度,堪称是最放松的。
也是最严苛的。
胡笳城内现在发生的大小事情,每一个都相当于是一个烫手的山芋。
现在这么多的山芋堆在一起,就算陆贞有天大的本事,他也无法从中破局。
他来王府,本就是为了寻求乔峰的帮助的。
谁能想到这家伙,给自己来了一招踢皮球。
直接又把这个难题给自己一脚踢回来了。
简直是,太过奸诈。
“王爷,如果我得罪了天下剑道弟子呢?”
陆贞再次试探。
“你要得罪他们,你就得能摆平他们。
如果你无法将他们摆平,你不光要被杀泄愤,我还要治你的罪!”
“变革,总是要有人牺牲的。”
“不论是在什么时候,如果有人想要改变这天下大势,他都要付出代价。”
“成了,他会是万人敬仰的存在。
如果不成的话,他将是史书上的罪人。”
“因为,历史都是胜利者书写的!”
陆贞在听完乔峰的话后,心情也是一阵闪烁。
最后,他沉声道。
“属下,明白了。”
说罢,他就直接起身,从王府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