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0章 传承真相
两人之间陷入一阵静默，相互看着，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。
景奚收回眼神，施展术法，从柳儿脑中抽出一缕缕光丝，随即用虚无之力将光丝缠绕成蚕茧般的模样，接着又释放出紫色灵力，包裹在蚕茧光球之外。
落虚灵石纵然因景奚方才的话怔住，但还是忍不住撇嘴，看来这小子不准备将自己的虚无之力告诉他媳妇。
将泛着紫光的蚕茧装进另一个小瓷瓶中后，景奚看了看周围，看见不远处的方椅，便施法将它拖了过来，随后整了整衣袍，好整以暇的坐了上去，漠然的目光投向落虚灵石，似乎在等他开口，两人就这么无言的对峙着。
也不知过了多久，落虚灵石沉沉的呼了口气，肩膀有些耸拉，似乎是败下阵来的无奈。
“你什么时候知道的？”
“从看到羊皮卷。”
“你不信？”
景奚摸着鼻尖挑了挑眉，似是在讥笑，好像落虚灵石说的是什么蠢话一样。
“我带着歌儿修行的第一天，歌儿便问了我一句话。”
落虚灵石......应该说是落虚，脸上露出不解。
“她问我，如若灵石随血脉传承，那若绝户了该如何？如若被传承之人无能又该如何！”
“这......”
慕歌所想，也是他当时看到羊皮卷后想到的，包括苏离也曾问过他，被他一句先祖自有智慧给搪塞过去。
什么随血脉传承，从来都是他们在自己在选人罢了。
“神帝抽出你们的灵力化为灵石？”景奚盯着落虚好笑的反问？“是伱们自己将元神封在灵力中，由家主代代相传，所为灵石说不定本就是你们的元神。”
想来他们的元神时刻都感知着外界的一切，传承于谁并不是血脉决定，而是他们自己决定。
当然，这一切是景奚的猜想。
“身为神族，推演这种事怕是轻而易举，你们就算不知道具体事发为何，但想来也能算出来这不知万年千年后的今日，禹煌会现世。”
“你到底是何人？”落虚忍不住再次发问。
“我是谁你不是最清楚吗？毕竟是你选的我，不是吗？”
“你！”落虚咬牙，他明知道自己问的不是这个，看景奚一脸讥讽却又淡漠的模样，头一次怀疑，自己当年是不是选错了！
两人又无言对视许久，看着景奚泰若自然的模样，明明是他在问，但却好似一切又与他无关一般。
落虚无力，自嘲的笑了笑。
“你猜对了一半。”
没错，他是落虚......或许说他只是落虚的一缕神魂，并不是他真正的元神。
当年神帝确实将他们的神力抽出，化为灵石重新打入他们体内，从此他们便成了拥有灵力的凡人。但是，他们也有自己的担心，害怕后人无所为，不务正......
为此，他和衔月两人将仅剩的灵力汇聚与元神之内，耗尽全力才冲破天帝禁制，将一缕元神打入灵石之中，而他和衔月的大部分元神早已随着肉体凡胎的死亡，散了……
他们仅存的一丝元神随着灵石，或在子孙后代体内传承，或在这天地间游荡，辗转反侧。而那卷羊皮卷，也不过是他们灵力所化，选中谁便由谁来传承，这也是这万千年来，没有他们族人后代利用灵力祸乱人间的原因。
因为他们根本不会选则那些人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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