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,铁蜂刺?”
厄伯哈特擦干脸上的泪水,看着大叔递过来的单手剑。
“在仔细看一看。”
“这块把手处,能够接上枪杆。”
“所以这并不只是一把单手剑,还是一把枪的枪尖,我给他起了个名字,叫流月针。”
“蒙德排斥长枪,但小主人你却学习了枪术,这把枪尖,在平时可以作为单手剑使用,必要之时也能够接上枪杆变作长枪。”
大叔开口对着厄伯哈特这般的说道。
虽然说是打算在厄伯哈特出师时,给厄伯哈特的礼物,但大叔却在这把枪尖打造好之后就一直带在身边。
也许大叔早就看清了那个人的内心,只是被那有恩必偿的契约所死死束缚住了。
“咚~咚~”
悠长的钟声从大角斗场的中心位置,传递到了这后方。
那钟声的响起也意味着又一场角斗结束了,大叔与那位红发死神的角斗,也马上就要到来了。
“时候到了,我该走了,小主人。”
大叔听着那钟声,拿起自己的长枪,接着又伸手摸了摸拉扯的马匹,转身大步朝着角斗场的位置走去。
大叔还没走出几步,一只手就拉住了大叔的衣角。
“如果我要你留下来,你会听么。”
厄伯哈特死死抓着这片衣角,语气中带着浓浓的不舍与眷恋的说道。
“小主人,我也很放心不下您呢。”
“我这一走之后,你会过得非常非常难。”
“但每个人都不得不前进着,我是如此,你也是如此。”
“所以小主人,请好好的活下去吧,坚持下去吧,这是我最后的希望了。”
“对不起,小主人。”
大叔没有回头,而是反手一枪划过,割开自己的衣角。
大叔怕自己此时如果回头,会看到厄伯哈特那无比可怜的样子,怕自己会心软,会犹豫,会不舍。
但最终这些情绪,都被大叔所粉碎,一切的不舍与不甘,都化作为了浓郁的战意填进了心炉之中。
看着自己手中的那片衣角,这一刻厄伯哈特忽然明悟了,大叔所说的看到死亡是什么意思了。
万事万物,皆有空隙与终结,这便是我家传枪法的奥义。
厄伯哈特回忆着大叔曾经说的这句话,攥紧了那片衣角。
“我懂了,但却没有办法,跟老师您分享了呢。”
厄伯哈特在这片只剩下了马匹马车的后院,放声痛哭了起来。
白桦坐在二楼至上,如同是为旁观者一般,观察着那些贵族们的虚伪与丑态。
直到白桦听到最后一场用来收尾的决斗,是那位传说中红发死神的战斗后,这才对场内的决斗有了一些兴趣。
随着闸门打开,一位手持长枪的头发已经半数花白的璃月大叔走了出来。
接着另一侧的闸门也同时的打开,那位红发死神,也出现在了白桦的视野之中。
“瓦丽萨?”
“所谓的瓦丽萨,实际上就是发音错误了的温妮莎么。”
“这么说来,幽夜净土不只是可以来到这里,也能够重新回到未来么。”
看着那红发死神,白桦这才发现,自己竟然早就与这位温妮莎见过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