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桑枝是绝对不会认为宇文湛是喜欢自己的,顶多顶多算是恶趣味,就跟逗小猫小狗似的,所以她才如此厌恶。
听到她提起桃夭冉跟宇文城,宇文湛眸底划过一道暗光,不过转瞬即逝,默了默,他似笑非笑的说道:
“既然想让本王信你,那你就得做件事,证明咱们的盟约还在。”
“怎么证明?”
桑枝皱了皱眉,觉得他这番话略有些幼稚,总不能跟他拉钩上吊,一百年不许变吧!
“想办法除掉任昭仪肚子里的孩子,皇室不需要那么多的皇子。”
宇文湛脸色骤然变寒。
“不可以!”
桑枝想也没想的就拒绝了他,因为之前她已经答应过李锦城,要护着任素素母子俩的。
“为何?”
宇文湛的声音更冷,似乎是在咬着牙。
对上他犀利的目光,桑枝蓦地有些心虚,但还是梗着脖子义正言辞的说道:
“孩子是无辜的,就算我再恨任素素,也不会伤害她肚子里的孩子的。”
“呵呵……”
这番话的信服力那么差,宇文湛怎么可能会相信,他嗤笑两声,目光凉凉的看着桑枝逼问道:
“到底是因为孩子无辜,还是因为国师的吩咐?”
果然,自己刚才跟师父的对话全都被他给听了去,如今他提这个要求也不过是在为难她而已,桑枝的底气更足,她直视着宇文湛的眸子,一字一句的回道:
“不仅仅是因为师父的吩咐,更因为一个孩子不能因为他母亲的罪孽,而受到牵连。”
宇文湛低头轻笑了两声,再抬头,面上已经没有一丝笑意,只用那双黑漆漆的眸子冷冷的看着桑枝。
“看来在贵妃的心里,本王确实比不上国师,即使如此,那咱们之前的盟约就此作罢。”
这又什么跟什么?
莫名其妙的又在发什么脾气,使什么小性子?
一个是师父一个是盟友,根本就不能相提并论的。
桑枝耐下心来,跟他说道:
“晋王,一日为师终身为父,本宫向来敬重师父,也一直将他视为自己的亲人,而你算是本宫来到这世界……不对,是入京后的第一个认识的人,哪怕咱们之间只是在相互利用,在本宫的心里也早已将你当做朋友……”
“一日为师终身为父?”
宇文湛可没忘记,李锦城抚摸桑枝的头顶时,那眼中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,身为一个男人,他的直觉告诉他,李锦城对桑枝,绝对不单纯。
“宇文湛,你不要把所有人都想的跟你一样龌龊。”
虽然他没说,可桑枝却是从他不屑的神色中看出了他心中所想,登时就怒了。
“你想盟约作罢,那就作罢!即使如此,那以后咱们就井水不犯河水,你走你的阳光道,我过我的独木桥。”
愤恨的丢下这番话,桑枝不再跟他多费口舌,起身就走,而这一次,宇文湛也没有拦她,就那么看着她离开。
只是在她要走远时,他才缓缓开口。
“不是井水不犯河水,而是要看一看,是本王能除掉任昭仪肚子里的孩子,还是你能护住她。”
两人就此彻底决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