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,四嫂嫂长得真好看。”年轻气盛的二房幼子视线不住的往宋舒月身上瞥,被二房媳妇看到,硬是在他腰间猛掐了一把。
“还不快住嘴!收起你吊儿郎当的那副死样子。”二房媳妇低声威胁,“让你四哥哥听到了他不打断你的腿!”
后者马上收回视线垂下了头,颇为心虚的往陆承言的方向瞥了两眼。
好在四哥哥专心拜祭,并没有听见他的话。
“你日后少去些烟花柳巷之地!瞧瞧好好的一个才俊都长成什么样子了,你和你哥哥一个熊样子,眼瞧着大房你大哥哥越发稳重,你们兄弟俩加一块也比不上人家一个!说出去丢不丢人?”
二房媳妇压低声音斥责了几句,始作俑者左耳朵进右耳朵出,并不在意母亲的训斥。
好不容易全部拜完,大家陆陆续续的往回走,一族的人少说也有五六十口,宋舒月正要跟着孙长湘一起往回走,孙长湘却拍拍她的手,示意她留下来。
宋舒月还没弄懂她的意思,只见众人都离开了,只有陆承言没动,跪在周婉的墓前,替她清理了清理周围地上刚刚冒头的杂草。
他神色哀伤,盯着墓碑良久,只是安静坐着,仿佛有许多话想要说,但是又什么都没有说。
这么多年他孤身一人过来,朝中杂事、君臣父子之间、人生前路感情恩怨多多少少积攒了满胸,又怕说出来便成了无意义的废话,惊搅了娘亲的好梦。
宋舒月始终站在他身后,静静的看着他,一直陪着他,直到周家的马车陆续离开了墓地,整个墓地冷风凄凄,只剩下他们两个人。
回府路上,老太太心疼林夕菱,特同她乘了一辆马车,颇为心疼的握住她的手。
“承言有眼无珠,早将你娶回府里多好,若是你早入府,兴许现在我已经抱上重外孙了。”
“只能说夕菱与王爷缘分不够……”林夕菱神色受伤,继而又十分懂事道,“姐姐也是极好的,医术高明,之前太后病重,多亏了姐姐相救,虽说其间有些波折,险些将太后治死,好在姐姐医术高超转危为安,将太后的病治好了,太后还要重赏她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