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舒月大惊。
这妖道竟然连自己的亲弟子都下得去手,七年整整祸害了二十个人,偏偏这些傻孩子还以为师父是护着他们!!
“也就是从那时起传出青云观不详的谣言,陆陆续续的,来青云观上香的人越来越少,近几年几乎一年到头都没有香客……”
众人皆用十分同情的目光看着几个小道士。
谁能想到,将自己细心养大照顾如师如父的师父竟然亲手杀了他们师兄弟。
众人皆沉默了。
“将妖道的尸体先行带下去,明日一早带回京城,其余的人也都带回去,待审讯过后再做处置。”
几个小道士还没咂摸过来怎么回事,就被人押了下去。
宋舒月扶着陆承言回厢房休息,她十分自觉的将自己的床让给了他。
“今夜你先在这个房间,我去隔壁休息,明日一早赶回府便要给你换些更好用的药才有助于恢复。”
宋舒月正要起身,却被陆承言拉住手腕。
“外面……冷。”
他神色有些别扭,宋舒月只以为他不好意思占她的位置,摆摆手道。
“我如今身体好多了,总得先紧着病的重的,我多盖床被子就是了。”
说完,宋舒月替他拉了拉被子,转身出了厢房。
次日一早,回京的马车启程。
陆承言一路闭目休养,虽然他没表现出来,可是看到他额上的汗珠也知道马车颠簸,他的伤口疼得厉害。
宋舒月替他倒了一杯热茶水,又帮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,看他的身影摇摇晃晃,不由得起身坐到了他左边。
“若是辛苦,便靠在我肩膀上。”
肩膀受伤,一摇一晃都极为难受,他又不敢靠在靠背上,便一直这么坚持着,体力几乎快被掏空了。
听她如此说,陆承言这才睁开了眼睛,幽深的眸子忍着痛意,带着些柔弱看向她,看到她确定的目光,才卸下了身上的力气,缓缓靠在她的肩膀上。
青云观离城内近百里,车夫碍于陆承言的伤不敢跑的太快,禁卫司几人押着老道的尸体和七名弟子先行回京复命,只剩下几人护卫,在马车前骑马缓慢的走着。
靠着宋舒月的肩膀,陆承言没一会儿就睡着了,肩膀上的温度越来越热,宋舒月探了探他的额头,有些发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