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小蔓跟只螃蟹一样挥动着爪子，不要他折腾，唐赫力劲大摁住她，“……打架的时候就没想过会痛。”还敢嫌弃他。
他冰冷的语气，手上的动作却放轻了些。
“我舍友伤的更重，也不亏。”最后涂了清凉的药膏，宋小蔓脸色缓和一些，没有半点愧疚。
下午放学回到宿舍，撞见了多日未见的杨素素，不知道是勾搭了哪个有钱的男人，穿的一身金光闪闪回来显摆。
为了炫耀她自己现在有多么风光，竟然在宿舍走廊里大声吆喝数落官玉卿衣着穷酸，嘲讽官妈妈当清洁工。
宋小蔓一怒之下扑过去，两女人扭打在一起，叫她那身昂贵的丝质旗袍撕裂个稀巴烂。
唐赫看着她眼神里那堵气的倔强，总是很怀念，微微地恍神，将药膏塞到她手上，淡淡地说道，“……原本就长得不漂亮，留疤就更丑了。”
宋小蔓很生气地瞪他一眼。
两人回去的路上依旧没怎么说话，却有一种互相熟悉的默契。
回去之后，爷爷见了她下颌那道小伤，好像觉得她要毁容似的，非常大惊小怪，一声令下，她的酱油鸡翅没得吃了。
唐老爷子气地戳她脑袋，“……看看人家周子棋，手背上被挠了一道小伤立即飞去国外整容修复，你脸蛋一道口子，就不怕将来留疤。”
宋小蔓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，“反正长得丑，无所谓。”
爷爷气极，“谁说你长得丑，哪个眼睛瞎了。总之要戒口，海鲜发物酱油都不准吃。”
未来一段时间要戒口，为此她对打架的事情才有了一点点后悔。唐赫见了她这懊恼的模样，眸子带着笑意。
加班。
在BTY实习半个月了，第一次晚上加班，下面几个部门都启动了大项目，她们顶层也要配合跟客户联系，老外客户有时差，宋小蔓留下来帮忙布置视频会议室。
深夜11点，BTY园区内几栋高楼大厦依旧灯光通明，唐赫身姿英挺，步伐匆匆地进去了几场会议室。
身边的秘书拿着文件，一边简洁而快速地讲解要点，一众人跟随着唐赫身边，推开一道会议室大门。
她第一次亲眼看见唐赫工作时原来这么忙碌。
“工作时间，偷懒摸鱼。”一道欣长身影靠近，是那低沉熟悉的嗓音。
宋小蔓趁着闲暇时间，伏在桌面做学校的试卷，试卷被突然抽了起来，“……高等数学线性代数。”唐赫意味深长地反问，“你会吗？”
宋小蔓有些恼，“把试卷还我。”
原本她就不会做题够烦了，这人下班了还跑来膈应她。
唐赫手臂高高举起这份试题，白亮的灯光下，她这试卷鬼画符一样凌乱，他像是很感慨，“你真厉害。”
说着，唐赫低眸，特意看了她一眼。
话顿了一下，缓慢地补充道，“……宋小姐，你做的试题竟然没有一道题是对的。”
意思是她全做错了。
宋小蔓恼羞成怒，“你管不着！”双手拉拽他的手臂，跳起来去抢。
“试卷还给我。”
他们这边在争抢着一份白色卷子，会议室门口的高层和秘书都惊呆了，他们赫总开了一晚上的会议都没讲那么多话。
果然是赫总的侄女，关系真亲近。
唐赫将试卷卷成一束，拍打了一下她木鱼脑袋，很善良地提醒道，“……你肯定要挂科，可能都毕业不了了。”
“不要你管！”
宋小蔓余光瞥一眼那边一堆人看了过来，又羞又恼。
“都是你害的。”
宋小蔓直接发脾气了，上前给唐赫直接踩一脚。
如果她答应了给她送情信的学长，有个学霸男友，她还会这么愁吗。
Amy和莉莉秘书发现了，最近的几天，他们赫总开会时有些走神，下班后也在办公室低头写东西，他眉宇微皱，好像思考着什么大难题。
直到有一天，Amy不小心发现了项目文件里夹了一份大学试卷。
——这试卷哪里来的。
Amy心情极为复杂，小心翼翼地将试卷放回办公桌面。
“……你还记得这道高等数学题怎么解吗？”唐赫居然问她这个问题。
她快速地瞥了一眼，这试卷最上面写大大的名字【宋小蔓】
Amy石化了。
——他们赫总帮宋小蔓做学校的试卷啊啊啊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