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遇殊伸出手把顾行止凑上前的脑袋推到后面去：“厉害。”
顾行止笑了，突然凑上来，在沈遇殊的侧脸上极快地亲了一下，然后很快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。
沈遇殊：“……”
等到沈遇殊把车开到自家别墅车库的时候，坐在后座的那个人已经安安静静的睡着了。
沈遇殊打开后车门，想把他抱下来。
在手指触碰到顾行止手臂的一瞬间，顾行止突然睁开了眼睛。
那双大桃花眼直勾勾的盯了沈遇殊半晌，然后伸手一把将沈遇殊拽了过来，将唇狠狠地印上了他的唇。
后续发展混乱又颠倒，顾行止只在被烫得身子一抖的时候才回过一点神。
“第一次。”顾行止呼吸急促，瞥了某个地方一眼，“就在车上么。”
他抱着沈遇殊的脖颈轻轻喘息，开口，眼尾潮红又湿润：“有点潦草哦。”
不过接下来的话他没机会再说出口，因为沈遇殊很快用唇堵住了他说的话。
*
另一天早上顾行止的意识清醒得很早，但浑身酸痛，躺在床上一动也不能动。
动一下就牵扯到全身。
哪哪都疼。
他缓了好半晌，才睁开眼，缓缓撑着床坐起来。
顾行止靠在床头的时候整个人已经完全失去了力气。
他有些艰难的吸了一口气。
“这崽子……”
他低沉的一句喃喃还没完全说出口，“崽子”就推开门进来了。
少年似乎是刚洗过澡，眉眼氤氲着冒着热气，发丝还有些没干，微微下垂遮住眉毛。
沈遇殊手上夹着一支烟，已经燃了一半了，烟灰不断往下掉。
他刚推开门就看到顾行止靠在床头边，一时间顿了一下。
顾行止的目光从沈遇殊的脸上移到他手上夹着的烟上，不着痕迹地蹙了蹙眉。
“过来。”他轻声开口，话语还有些断断续续，但足以让沈遇殊听清楚。
沈遇殊看了顾行止两眼，朝着他走过来。
“烟掐灭，可以么。”顾行止安静的看着沈遇殊，话语间却不容置疑。
沈遇殊这才反应过来似的，快步走到桌子旁边去把烟熄了。
顾行止手撑住床，想要换个姿势，却疼得倒吸一口冷气。
沈遇殊伸手在顾行止腰后垫了个枕头，刚想开口，就看到顾行止朝他笑了笑。
顾行止长相本来就好看，笑起来像眼里盛了满山桃花，绚烂又奢靡。
沈遇殊愣了一瞬间，唇上就多了柔软的触感。
他眸子微微一敛，顺势按住顾行止的后脑勺，掌控了主动权。
很久之后，沈遇殊才慢慢把顾行止放开。
顾行止有些惊奇的看沈遇殊：“没有吸烟啊？”
“没。”沈遇殊轻声应着。
“下次也别抽。”顾行止开口，“我不喜欢有人带着烟味亲我。”
“……”沈遇殊静默地看着顾行止，看到少年说这两句话的功夫就已经没什么力气了，半晌之后点点头，“好。”
片刻后，他又开口：“去吃饭。”
顾行止动一下都费劲，此时更是一点胃口都没有。他扯过被子，把自己裹住：“不吃了。”
沈遇殊还想说什么。
顾行止打断他：“饱了。”
